兩個人默默拖著回萬劍宗的時間罷了。
知頃答道:“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其實是有點害怕的,知頃想著,要是當時直接了當的把這件事兒聊開,他或許還會攢著一口氣暢快利落的說出口。
但是現在兩個人又界限不分明的相處了這么寫天,通吃同住,現在他竟然有點后悔那天的一時沖動了。
他雖然說并不在意邊亦喜歡自己與否,但是邊亦這段時間的表現如常,他又拿不準他到底是什么態度。
知頃也會在夜晚偷偷想,他本人是那種不喜歡一個人就會果斷說出口的人,可是這樣的標準不能落在邊亦身上,尤其是本來就面臨這樣問題困擾的邊亦身上。
他踩著劍,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只是在這點困擾之前還有新的困擾,師徒二人才剛落地,就被顧長茗和嚴賦拽住,兩個人雙眼放光盯著知頃。
“……你是知頃?”
“真的假的,師叔還真沒說錯啊,只是離開萬劍宗幾個月竟然就長這么高了!!”
嚴賦拽著知頃的袖子,神色很驚訝:“竟然已經金丹——天哪師尊,你到底在后面偷偷教他什么了!!!我也要學!”
邊亦那邊情況更嚴重些,被一些三輕峰的弟子纏著叫著師尊,竟然抽不出時間來回答這邊的問題。
嚴賦沒得到回答,只好重新磚頭看向知頃,盯了半晌,終于問出了一只想問的問題:“師叔說你或許可能大概差不多真的是蒼天……他是怎么發現的?”
顧長茗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時師叔是最不信神佛的人,我們被騙很合理,但是他現在也能相信,這很值得探究。”
知頃笑著拍了拍顧長茗的肩膀:“還能因為什么,因為我真的是。”
顧長茗拍掉知頃的手,“沒和你開玩笑。”
知頃不厭其煩的把手按上去,這次指節用力嚴絲合縫的扣在了顧長茗肩頭,任由后者撥弄也摘不下。
“我從來也沒和你們開玩笑。”
嚴賦見知頃神色嚴肅,而顧長茗油鹽不進,“哎呀”著打斷兩個人的糾纏,她說:“這個不重要,有重要的事兒。”
“在你們走之后,江惑應他回弘墨淵啦!”
知頃聞言一怔,松開落在顧長茗肩頭的手,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