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頃:“?”
禾誦真人:“你睡了整整七天。”
知頃輕咳一聲:“這不重要,重要的另有其事。”
禾誦真人:“什么?”
“江惑應,他對師尊生了不應該有的心思。”
白菖聞言一驚:“什么?”
周圍人的臉色也紛紛變得精彩起來,或許是千年前白鶴峰有過洪烈的師徒愛恨情仇,太過于轟動和刻骨明顯,以至于現在修真界,尤其是萬劍宗的人聽見這樣的話題時,總會唏噓一聲然后抹一把冷汗。
知頃見狀寬慰白菖道道:“沒事兒,不是你,是我師尊。”
白菖把手上的折扇扇得嘩啦啦響,幾乎是咬著牙道:“……你說話要講依據。”
知頃嬉皮笑臉:“冤枉啊師叔,這是那只精怪親口說的,您現在去問問江惑應,看看他敢不敢否認。”
白菖看著他欠揍的臉,一向和善的他竟然想不顧及后者病號的身份,重新把知頃打昏過去。
他正壓制住自己的沖動,咬著牙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被禾誦真人打斷了。
宗主抬手道:“你說的這件事兒我會重新考慮,等硯云閉關出來,我會再找你們……既然你現在身體無礙,你便在此暫且修養,我們先走了。”
知頃點了點頭,美滋滋的享受生病優惠,沒行一點弟子禮。
三人離去,嚴賦重新把房間門關上,竹舍里就剩下嚴賦,顧長茗和知頃三個人。
知頃看向顧長茗,就見后者的臉繃得緊緊的,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總之看起來——心情很差。
知頃心道難不成是他剛剛什么話說錯了?但是他又感覺那些話或許有些直白,但是卻絕對不是錯誤。
就見一直板著臉的顧長茗突然破功,“噗嗤”一聲泄了氣,隨即抱著肚子笑了好半天。
知頃:“?”
嚴賦笑的更爽朗些,她一只手撐在知頃的床頭,咧著嘴道:“說得好!這些日子我們三輕峰的弟子早都憋了一肚子火了。”
顧長茗走到桌子前,也不管是誰的杯子了,抬起手為自己倒了杯涼茶灌下肚,這才冷靜下來:“而且你說的完全正確……這段時間那小子人魔混血的事兒暴露出來,清遠峰那邊更是亂成一鍋粥了。”
嚴賦笑著補充道:“主要啊,還是因為他不光是人魔混血,混的還是上一任魔尊的血脈……這可不好說,說不定還要回去集成弘墨淵大業呢。”
“雖然這些年人魔算是和解,但是其實明爭暗斗也不少,這樣的威脅人物誰知道他是不是魔族派打探情報的?”
顧長茗嘆了口氣道:“別說了,那個和他一起行動的百花谷弟子才是真的慘……百花谷現在還在向各家宗門討說法,這還是這些年的弟子歷練第一次出現死傷吧。”
嚴賦道:“是啊……今年絕對是事兒最多最復雜的一年,就連今年的鬼都和往年不一樣……”
說到這兒,顧長茗突然正色道:“好了,知頃。現在我們要問你一個問題。”
嚴賦也板起臉來,定定看著知頃:“請你實話實說。”
知頃:“……我現在是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