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頃想著,從樹后探出頭來。
就見小溪邊正站著三個人,兩個人身形高挑,另一個人明顯是瘦削青年人,身后背著一把木劍,姿態端正。
知頃太熟了,是江惑應。
哇……好刺激,他要是沒品味錯的話,這兩個人其實都對邊亦有點意思,這就是人見人愛的煩惱嗎。
知頃一時間竟然有點不想往出走。
就將江惑應朝黎雎行了個弟子禮,恭恭敬敬道:“見過黎長老?!?/p>
就見黎雎歪了歪腦袋,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來,倒是顯得有些銳利,開口也是毫不留情:“見過?我怎么沒見過你?”
知頃心道這人果然還是這個樣子,和誰說話都是一樣的欠扁,卻聽江惑應十分沉靜,微微一笑道:“貴人多忘事,惑應在南藥門見過黎長老?!?/p>
這次黎雎倒是愣了下,好半晌才道:“你是那個被硯云撿回去的……”
邊亦道:“是?!?/p>
“哦——”黎雎了然,下一瞬視線卻落在他空落落的腰間,“都是撿回來的,你怎么沒有玉?”
江惑應被問的一愣:“玉?”
邊亦卻是開口了:“又在胡說八道什么。”
黎雎聞言不滿:“怎么就是胡說八道了?硯云你可以偏心,但是不能說我亂說好吧,我雖然話多了點,嘴巴賤了一點,但是我說的話可是句句屬實……”
眼見他開始滔滔不絕了,知頃突然感覺背后被一股大力猛地推了一下,他沒站穩,從草叢中踉踉蹌蹌摔了出來。
黎雎:“硯云你還沒說呢,所以那塊玉到底……咦?”
他轉頭,看見知頃的瞬間,終于把說個不停地嘴巴閉上了。
江惑應盯著知頃,難得把眉頭擰起來了,竟然沒說出來一句話。
實在是知頃現在的樣子太不成體統了。
頭上和身上還掛著樹葉,手上握著一根樹杈,樹杈上囂張的插著一只烤的金黃酥脆的兔子,兔腿的位置還不知道被誰咬了一口。
再看他的面色,局促中帶了點驚慌,顯然是剛剛躲在后面偷聽,更不要提嘴唇上還帶著油亮的光澤……
怎么看都是一路邊走邊吃,來這兒了還要偷聽的樣子。
知頃剛想問邊亦干什么,卻聽邊亦竟然先倒打一耙:“怎么來這邊了?”
知頃:“……?”
他思索著,看向邊亦的臉,后者并么有什么明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