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不忘提一下顧長茗:“你看都把師兄嚇成這樣了。”
顧長茗臉色古怪還在輕咳,聞言朝著嚴賦擰了擰眉。
邊亦深邃的眸子在兩個人身上掃過,輕飄飄下結論道:“你們在偷聽。”
話音落,嚴賦和顧長茗的臉紛紛一紅,萬劍宗有規定,行得正坐得端,這種聽墻角活著打探別人隱私的事兒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都算不得君子行為。
顧長茗解釋道:“因為實在太擔心師弟了,還請師尊諒解……從輕處罰。”
就見邊亦不置可否,上前兩步走到門前,稍稍彎下腰,把耳朵貼在門上。
就像是兩個人剛剛那樣。
顧長茗:“師尊您……”
邊亦面無表情的又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兩步,朝兩人道:“如此我們便算是同謀了,切勿把此事說出去。”
嚴賦聞言眼睛都亮了,朝邊亦笑道:“師尊放心,我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只是知頃之事……”
她說到一半,見邊亦緩緩點了下頭,這才松了口氣。
邊亦抬手敲了敲門,推開門走進去,把兩人齊齊關在外面,兩個人也十分配合的閃開了身形,把自己藏在了一邊的樹林里。
這個房間并不是大殿或者教室,而是曾經的廢棄三輕峰學堂,若不是知頃這一遭,這地方或許時日至今也無人踏進。
“硯云。”張老頭見了邊亦,把胳膊撐在木板上,下巴朝著知頃的方向探了探,“來給這小子求情?”
邊亦沒說話,視線轉移到院子正中。
知頃趴在長椅上,喉嚨間是點腥甜味兒,他輕輕咳了兩下,鼻息隱約透進一點蓮花香氣,腦子這才稍微清明了一點。
身后那點皮肉已經麻木了,倒是不如剛開始那樣疼,他聞言不知道從哪兒擠出了一點力氣,竟然用嘶啞的喉嚨叫道:“我餓了……”
張老頭正擦著額頭的汗水,聞言xiong口起伏幾下,溢出了些笑聲。
被打成這樣了,見到師尊
知頃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會覺得冷了。
他再在被該死的張老頭打到最后的時候,感覺被打的位置是火辣辣的,但是整個身體卻都冷得發顫。
而現在無論是身后的傷口的灼燒,還是指尖的冰涼統統消失了,周身只剩下暖意,就連鼻尖都是香味。
之前他總聽自家老頭說幸福是靠比較出來的,那時候沒有實感,現在倒是能了解了些。
……要是不是光著屁股就更好了。
知頃正想準備轉頭看看屁股上的傷勢,就聽見推門聲響起,一個鈷藍色的身影走進來,隨即門又關上。
知頃:“……”
原來這是邊亦的竹舍,怪不得這床睡上去軟綿綿的。
知頃想著,掙扎著把身子往床里面挪動了兩下,下一瞬傷口處的痛又直直竄上大腦,他把頭扣在柔軟的被褥里,發出無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