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頃在課本上學到過,人類不但要起名,還有什么字和號,似乎對稱呼很在意,聞言道:“師尊難道有更好的名字?”
邊亦想了想,倒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但只好半晌才道:“現在還沒有,等我想到了再來和你說吧?!?/p>
——
第二天知頃是被痛醒的。
那只賤鳥在自己的面上啄來啄去,他還沒睜開眼睛就聞到鳥毛的味道,輕車熟路的一掌把后者拍飛。
“叛徒!叛徒!”
知頃翻了個身,拽起杯子把腦袋捂上,卻發覺這種魔音依舊繞耳,便又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拽到枕頭,朝背后砸過去。
一聲悶響,隨即叫嚷的鳥叫消失了,知頃心滿意足,打算繼續睡覺。卻在下一瞬間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還睡?!?/p>
知頃那點睡意在這樣的聲音下瞬間消散了,轉頭就對上一張萬分熟悉的,冷若冰霜的臉。
“……”
即便一張臉再好看,在它的主人是你老師的前提的情況下,都不會太美妙。
他揉了揉眼睛,掙扎了好幾下才爬起來。
窗外還是昏暗的,天際剛剛魚肚皮翻白,怎么看都還是睡覺的時間,知頃那點清醒很快就因為這樣的環境而又變得困倦起來。
不是不想起床,是真的真的真的感覺床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的具體體現就是他掙脫不開。
知頃瞇著眼睛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爭,正準備賣個乖撒個嬌繼續睡下去,就轉頭對上邊亦那張木頭臉。
那些對著自家爹爹或者下仆的撒嬌話術統統咽回到肚子里去了——畢竟看起來這些話似乎對面前這個人一點用處也沒有。
邊亦見他起床,把手上的校服遞給他。
知頃慢吞吞穿上,卻在系腰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校服和昨天見到的顧長茗嚴賦那種都不一樣,這件校服在領口和袖口處帶一些蓮花狀的繡紋。
意料之外的,尺寸剛好合適,知頃問道:“師尊,這是外門弟子服?我看和師兄師姐他們不一樣?!?/p>
邊亦視線落在他身上,道:“不是?!?/p>
別的沒多說,倒是很有邊亦的風格。
他不說又不代表邊知頃不問,他已經逐漸清醒過來,意識回籠,那些嘴邊的俏皮話也已經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