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這種情況不被人相信也是合理的,要是上天庭的人都長這樣,倒也不如還別飛升了。
想著,他就上前兩步,湊近了鏡子,伸手捏了捏自己臉上的肉,雖然生得胖了些,但是或許是年輕,摸起來皮膚倒是光滑,捏著有點……解壓。
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捏了好幾下,回過神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自己氣笑了。
這樣一清空腦袋,肚子中的空曠就感受出來了,饑餓感順著腸胃一路往上走,xiong口悶得生疼。他扭頭看向窗戶,那里開著,能看到外面夕陽的余暉。
現在什么時候。萬劍宗的人都不吃飯的嗎。
想著,就聽見西南方向傳來了兩聲沉悶的鐘聲,下一瞬,顧長茗來時候拿了點靈氣點燃的,本身就搖搖欲墜的燭火終于在幾下搖晃之后,消散了。
知頃轉頭看向窗外,明明只有兩息,卻總感覺窗外的沒有剛剛明亮了,人間的晝夜更替要比他想象中快一些。
他正準備打開房門,看看能不能去外面找些吃食,卻在這時聽見空聲空氣的一聲,原來是窗戶上本就脆弱的窗紙被戳戳破了,那里露出來的是一個有些弧度的尖尖形狀。
知頃道:“你怎么跑到這兒了?”
他自然認出來罪魁禍首,正是前不久還在和邊亦套近乎的那只臭鳥。
環境昏暗,只能看那件那只鳥踩在窗沿上,左右踱步兩下,張開嘴叫道:“吃飯!吃飯!”
像是在配合他一樣,知頃的肚子在這時還不早不晚的咕嚕叫了聲。
知頃惱羞成怒:“叫什么叫!我知道你有飯吃我沒有,你要是吃飽了就出去自己玩去,沒事兒干就在邊亦頭頂上拉屎,別過來煩我,我還要出去找飯吃呢。”
他說著,一把拉開了房門。
太陽已經降下去了,外面也已經變成了昏暗的混沌一片,但是知頃卻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和光亮撲了個滿懷。
門外之人的淡藍色長袍在昏黃的燈光下近乎失去了本身的顏色,知頃順著光亮看去,看見了一只掌燈的,骨節分明的手。
知頃喜歡珠寶美玉,視線忍不住在那雙手上多停留了會兒,或許是燈光作用,那手輪廓流暢光滑,似乎在光亮下有些皮肉近乎透明,竟然像是上好的美玉,只是不知道是溫玉還是冷玉,上手之后能不能改變成色……
下一瞬,就見那如玉的指尖有動作了,變做兩指敲在自己xiong口:“發什么呆?”
知頃心道自己真是餓的糊涂了,竟然在這里想東想西的。
但是嘴巴卻似乎不受控制般張開了,知頃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卻發現怎么也不能控制。
他想起那時候那些萬劍宗弟子被他噤聲的場面,倒也明了,這或許是一種能讓人吐真言的功法。正想到這里,就聽自己字句清晰道:“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