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靈氣匯入知頃的身體,只是兩息,四肢那些酸麻感就盡數消失了,就連五臟六腑的鈍痛也消失了,身體瞬間變得輕快了。
他放松了身體才發現,自己剛剛的疼痛帶著面上的肌肉都緊緊繃著,現在放松下來依舊覺得酸軟。
邊亦原來是在嫌棄自己剛剛笑的太丑了。
邊亦的視線從知頃身上移開,輕輕喚道:“長茗。”
話音才落,一個穿著藍白色校服的青年敲了門走進來,似乎是早就在門外等候多時,就等著邊亦的一聲令下。
邊亦抬起手指了指知頃,叫了聲“師弟”,就算是介紹了。
顧長茗神色稍有錯愕,但是那點情緒很快就掩蓋下去了,他朝著知頃行了個平禮:“師弟。”
知頃現在還趴在地上,見狀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子回了禮。
……實在是有點災難。
顧長茗并不是外貌太出眾的形象,但是起碼也是根正苗紅腰桿挺直的端正青年,但是知頃現在長度和寬度起飛,身高共體重一色,實在是頗為不夠帥氣,不夠板正,不夠健康。
他想著,眼睛偷偷瞟向邊亦,并沒有從后者的臉上看出除了木頭之外的其他神色,又悄悄把視線轉了回來。
小師弟自然是要師兄帶著的,轉眼間知頃就握著腰牌跟在顧長茗身后,后者似乎一直有些話想說。
終于,在一個拐角處,面色凝重的師兄他終于忍不住,探頭探腦轉過身來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是誰派來的?”
知頃:“啊?”
對面卻似乎并沒有從知頃的“啊?”中讀取到對面真真切切的疑惑,反而追問道:“是魔尊?鬼王?難不成是大燕的皇帝吧!”
知頃的表情在咀嚼這三個名字的時候一點點僵硬起來,似乎肩膀上的重量一下子變得十分沉重,好半晌他才回復道:“……什么魔尊鬼王皇帝,我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誰。”
顧長茗的神色稍有詫異,但是下一瞬又吐露出些了然:“是我問多了。”
知頃:……等等,你先別問多,或許是你想多了。
害怕對面誤會,知頃又再一次解釋道:“我真的是蒼天,下來也真的是為了防止邊亦他因為情愛從而毀天滅地的。而且!我不是誰派來的!”
“嗯嗯,”顧長茗點頭如搗蒜,“你不是別人派來的,你是自己要來的,我都懂,我都懂。”
知頃堅持道:“我說認真的。”
顧長茗點頭,語氣和神色都是十分的認真誠懇:“我已經全都懂了,你是蒼天,來的目的是阻止邊亦和別人有情愛糾葛……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知頃總感覺有些微妙,但是卻又一時間說不出來兩個人對話到底存在什么問題,畢竟顧長茗說出來的話全都是自己表示的意思,只是神色和語氣似乎總有些蹊蹺。
蒼天思考了會兒,把這種情況歸因于人類的情感復雜,暫時不去糾結這種知識盲區。
三輕峰的腰牌太過于粗糙,不單單內外門弟子是一樣的腰牌,就連親傳弟子和普通弟子都是一樣的腰牌。知頃正在思考自己應該算是什么弟子,住在什么地方,就見好師兄顧長茗已經把自己領到了內門弟子的房間。
內門弟子的就是單獨房間了,知頃的這個位置似乎是被挑選過剩下的,位置不太好,距離操練場課堂和飯堂都有些距離,但是好處是出門沒幾步路就能走到邊亦的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