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酒盞重重地一擲。
“轟隆!”
伴隨著殿外一聲雷鳴炸響,凄厲白光映照出埋伏在外的數千刀斧手森然的面容。
一個半時辰前。
李進喜按照蕭珩的吩咐侯在將軍府門口,他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待看清來者后,神色匆匆地回了書房,向蕭珩稟報,“殿下,世子沒回來,來的人是宋將軍和王侍郎。”
蕭珩手中的筆一頓,目色沉了下來。
“殿下,末將宋時裕,有要事相稟。”
旋即,屋外響起了宋時裕略顯急切的聲音。
跟著一道來的還有中書侍郎王沐川。
蕭珩讓二人進來。
宋時裕將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以及段云楓赴宴的事一五一十地復述給了蕭珩,又道:
“殿下,我離開的時候,京兆府已經被禁軍圍起來了,李冀昌的餞行宴恐怕沒那么簡單……”
蕭珩目色陰沉,心中已有了大致論斷。
李冀昌恐怕是狗急跳墻,設了場鴻門宴。
河東有鎮北王坐鎮,可隨時南下進攻洛陽乃至汴州,李冀昌這個時候若敢對段云楓下手,那便是與鎮北王結下血海深仇,自尋死敵。
但人的行為確實不能以單純的對錯來判斷。
心中有恨,就會sharen。
貪圖財富,就會劫掠。
色欲熏心,就會奸yin。
順從欲望,是人生來的本性。
蕭珩最失策的地方,就是用利益最大化的構想來預測李冀昌的行為。
有些人急眼了,行為和瘋狗無異。
蕭珩先是看向王沐川,提筆寫道:
——王侍郎,你現在派人去通知那些朝臣,讓他們盡快撤離洛陽,前提是來得及的話,否則你就保全自身。
王沐川得令匆匆離去。
宋時裕見狀神情微怔,“殿下這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