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沒有等到回答,他轉身朝著女巫過去,仔細的看著女巫的尸體,身上的嫁衣是用女巫的鮮血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看得出來,女巫很看重這次的婚禮。
如果這是一個童話故事,那么便該是一場完美的結局。
但這不是故事,而是人心。
蘇白閉了閉眼睛,說出自己的猜測,“獵人采摘了毒草,狼人將它帶到了古堡,由侏儒哄騙女巫喝下,智者看到了這一切,卻什么都不說,為什么?”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一變,獵人站了出來,“你憑什么冤枉我們!”
蘇白看向獵人,指著他的指尖,“你的指甲縫里發黑,應該是采摘的時候留下,而且你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毒草,所以這是你摘的,而狼人的眼神一直看向侏儒,你們之間應該還藏著什么秘密,不過狼人褲腳上的口袋里面也留下了一點黑色痕跡,所以毒草是裝在狼人的口袋里。”
蘇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他剛剛不過是從船底下將毒草拿出來,手指就留下了黑色的痕跡抹除不掉,說明這毒藥的顏色很是頑固。
這是唯一的線索,這也是之前蘇白找到的唯一答案。
但這個線索卻還有唯一的兩個漏洞,就是智者跟那個東方男子。
如果在場所有人都想要殺了女巫,東方男子也有著同樣的殺意,那么這個智者,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
他又做了什么事?
蘇白看向智者,“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也很好奇這個故事,你可以告訴我嗎?”
智者深深的看了蘇白一眼,卻緩緩將目光移向了窗外。
蘇白想到了什么,他趴在窗口上看去,此刻是古堡還沒有被薔薇包裹起來,古堡四周則是森林。
森林里面的樹葉沙沙作響,有風吹過,一切都無比的安詳。
會不會,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女巫,是不是已經走了?”蘇白突然反問道。
似是在問自己,又好像在在場所有人。
智者閉上了眼睛,“事實上,女巫是無法離開神秘森林的。”
“所以說,其實死去的不是女巫。”蘇白看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目光微微停頓了一下。
智者卻不再開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股奇怪的沉默氣氛讓所有人都沒有開口。
古堡里面的蠟燭忽閃忽滅,像是誰的眼睛眨了一下。
蘇白很指尖輕輕敲打在指骨上,很認真的開始分析目前的情況。
毒草是獵人采摘的,獵人承認了,是由狼人送到古堡的,狼人也沒有否認,毒草留在侏儒的房間里,說明是侏儒拿給女巫的。
從侏儒的房間里面可以看出女巫跟她的關系非常好,房間也很是用心的布置。
如果說他們所有人都想要殺女巫,那么的確是有一點說不過去,但如果換一個說法,是女巫讓他們這么做的呢?
“女巫邀請你們參加她的婚禮,然后請求獵人為她采摘毒草,由狼人送來,再由侏儒交到她的手上。”蘇白指尖有規律的敲打起來,“她熬制了毒草,然后讓心愛的男人喝下,智者看到了這一切,卻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