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接受不了這個群體,只是感覺有些意外,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在意外什么。
青年一頭金發,和葉雉聲那種褪色之后的白金不同,在陽光下金燦燦的像是在發光。
一雙碧綠的瞳孔彰顯著其貴族的血統,不過或許是分支隔代太遠,和現皇室的外貌已經再找不出其他相同的地方了。
二人身量差不多高,同樣的軍人氣場,站姿挺拔,走路帶風,并肩而行的時候,名為“般配”的詞語總會不自覺浮現至腦海。
那種發悶的窒息感又蔓延了上來。
郁止手頭還拎著這人的行李,那金發的青年方才還和一旁的人有說有笑,看到葉雉聲就飛快走過來,絲毫不顧身邊人的無奈。
得關系多好才能用這樣放肆的行為相處呢。
葉雉聲沒發現自己心里頭酸酸的。
甚至因為這莫名的情緒,那腦海中快要浮現出的熟悉感都被無視掉了。
他慢吞吞地拿起書簽,夾進硬皮書里記錄好看到的地方,拿出最基本的禮貌,起身迎接。
只是他還沒開口,這金發青年就沖上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張口喊道:“小舅子!我可終于見到你了。”
葉雉聲:“……”
?
什么東西?
這人叫他什么?
從方言上來說,小舅子,是對妻子的弟弟的稱呼。
他疑惑地看了郁止一眼。
郁止把行禮交給了一旁的侍者,伸手就往金發青年后衣領抓。
也不知道是不是養成了條件反射,金發青年一把抱住葉雉聲,躲開了郁止的抓捕,同時罵罵咧咧:“姓郁的你走開!別耽誤我和小舅子拉進關系。”
葉雉聲頭一次在郁止的臉上看出了頭疼的表情。
“你要追人別用歪門邪道,有事自己去說清楚。”隨后根本不管金發青年怎么躲,抓著那雙手臂就給掰開,將葉雉聲放了出來。
“什么歪門邪道,那家伙要是聽得進去,我至于跑這么遠回來嗎?!”金發青年聲音更大了,說著說著還帶了絲哭腔,嗡嗡嗡地在頭頂響著,吵得葉雉聲頭昏。
好混亂,為什么他會卷入這個奇奇怪怪的修羅場。
金發青年嘖了一聲,又要去捉葉雉聲,被郁止抓住兩只手臂別到了身后。
看上去……有那么一點,嗯……
不太好說。
心情比較復雜。
的確沒看出來郁止喜歡這種類型。
而且聽上去這位真正喜歡的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