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踢上拖鞋,撐在浴缸邊緣,重新起身,終于沒再犯蠢,順順利利地站回了地面,“你酒醒了?”
“嗯。”那聲音有些啞,比通宵了一晚上更沉悶,好像氤氳著暴風雨前夜,沉得快要聽不出原本的音色了。
“那你自己能處理吧。”
“可以。”郁止甚至沒叫葉雉聲幫忙,就將捆在手腕上的領帶給解開了。
布料沾了水和沐浴露,倒是很好掙脫。
但男人沒有即刻開水,而是等人離開后才進行的沖洗。
葉雉聲迅速找了身衣服換上,雖然他在房間里待了這么久出門還換了身衣服會很奇怪,但可以借口是酒鬼吐了,總比shi著衣服出去好。
他甚至吹干了頭發,浴室中的水聲都沒停下。
應該是覺得尷尬所以給他留時間離開了再出來吧。
葉雉聲沒打招呼,帶上換下的衣服離開了。
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臉上的熱度似乎都沒褪去。
他生得白,血色在臉上會特別明顯。
葉雉聲一把將自己摔沙發上,光是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整個人都快煮熟了。
不提之前還做過奇怪的夢。
心臟像是室性早搏似的一直在搶拍,感覺都要壞掉了。緩了好久才去洗澡,可一看到浴缸就頭皮發麻,那些畫面和觸感止不住往外躥,不給他看清楚就一直循環播放似的。
簡直悶得人喘不過氣。
他大概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解決問題的時候,那些東西依舊不打算放過他。
直到他回憶起了那雙眸色沉沉的金色眼睛,壓抑的目光與捕食中的野獸相比,入侵感絲毫不減。
像是在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葉雉聲不禁又抖了下,手臂搭在浴缸邊,埋著腦袋頭疼。
分明一滴酒沒沾,卻比喝醉了還混亂。
但這一覺卻睡得十分深沉,醒來都神清氣爽的。
果然是憋久了。
清晨的宮殿人不算少,尤其是后院,傭人們急匆匆地路過,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葉雉聲沒走幾步,就被沈文欣叫住了。
“聲聲,比劃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