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也和他一起。
葉雉聲建議郁止可以直接去中心區域,但男人說,前面有云柯陪它就夠了。
后面的話郁止沒說,但他總覺得,這人原本是不打算來的,只是為了陪他。
雖然距離很遠,但葉雉聲可以調節眼鏡的焦距,其實和中前排的視野差不多。
他能看見朱雀身上的羽毛燃燒,一點點化為灰燼。
燃燒的火焰簌簌掉落下來,如流火,星辰隕落般耗盡了生命的美麗。
那火焰越燒越大,越來越旺,最后將朱雀整個吞噬。
人們聽見了朱雀慘淡的哀鳴。
火焰一直向下墜著、墜著,像雨一樣落下,掉在地面上,化作火紅的塵埃。
那團火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燃盡了最后的力量,一團砸下去,緩緩熄滅。
那最后一點溫度從枝頭滾落。
它那么溫暖,連焰火也不會把人灼傷。梧桐樹灰白的枝干也完好無損,只殘留下紅色的、斑駁的灰燼。
整個廣場都被哀傷籠罩著。
漸漸的,那些抑制不住的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人們的眼淚如同朱雀燃燒時凋落的火焰一樣,簌簌下墜著,怎么也停不下來。
“唔……”一陣刺骨的疼痛突然出現在大腦,葉雉聲甚至來不及分辨疼痛出自哪里,好像腦袋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雖然痛感很快就停了下來,但是早就習慣疼痛的他依舊對于剛才的劇痛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
“怎么了?”
感官逐漸恢復,葉雉聲剛剛只覺得天旋地轉,好像突然失去了一瞬間的意識,踉蹌了一下,差點從看臺掉下去,還好被郁止及時扶住了。
“不知道,突然頭疼了一下。”
葉雉聲完全摸不著頭腦,左右活動了下腦袋,并沒有發現異常。
但這種現象并不會被他輕易忽視,等回去之后做個詳細的檢查好了。
他甚至已經開始回想排除起來,是不是之前被那蟲子的聲波影響損傷到了哪里。
因為他之后并沒有感覺任何不適,又不像得到令人失望的結果,至今還沒做過徹底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