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4頁）

然而那些平日里連葉雉聲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的人，看到那個身材瘦削、低著腦袋連臉都看不清的少年。

竟然覺得，意外之中帶著一絲合理。

不都那么說么，科學家都是瘋子。

他成績那么好，長得一定很丑，聽說還有自閉癥，而且有嚴重的精神力損傷，精神體死亡多年，近視到無法摘除眼鏡，耳朵還是聾的，得戴助聽器。

心里好像平衡了。

上帝給他開了門，把全部窗戶都關上。這樣的人再優秀，也會因為同情心，讓人討厭不起來。

葉雉聲的助聽器已經改為了骨傳導耳機，但因為只有單側，耳機里的聲音和外界的討論聲他都能聽到。

只是外界信息都被他無視掉了而已，沒必要因為這些浪費自己的思維時間。

少年目不斜視地上樓，坐進了考場。

他來得不算早，坐進考場就到發卷的時間，四周的竊竊私語也安靜下來。

高一第一個月的月考，能考的內容實在不多，每張試卷平均二十分鐘就能寫完。

葉雉聲做完卷子，疊放整齊，就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發呆。

考場有面部識別監控，可以觀測考生的表情在做什么，葉雉聲一旦發呆超過二十分鐘就會被提醒，因此葉雉聲只能每二十分鐘就換個地方盯著發呆。

把監考老師都整無語了。

好想給他申請一個提前離場。

第一次見考生比監考老師坐得還難熬的。

要不你睡覺也行啊？就坐那兒發呆，跟在做法似的，怪嚇人的。

兩天九門考試下來，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像是被吸干了精氣，對答案的對答案，伙同月假出去玩的約時間。

只有葉雉聲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發呆。

他一天到晚哪來那么多時間發呆？成績那么好是發呆發出來的嗎？

偷偷觀察了葉雉聲幾天，終于有人忍不住，湊上來找葉雉聲搭話了。

“哎，你在看什么啊？”

湊上來這人葉雉聲沒什么印象，這代表此人起碼沒在葉雉聲面前陰陽怪氣過，聽那語氣倒是和那個回中央星不知道哪里挖泥巴去了的解長樂有點異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