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打不過,
溜了溜了。
蘇胭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沒有道歉,
若換做其他人,
這般不敬重長輩,
明流真君定然懲處,但蘇胭我行我素慣了,
已經把下限拉得足夠低,
明流真君覺得,她不搗亂便算是低頭。
明流真君冷眼看她離開。
白璇……不后悔……笑話。
蘇胭走出這座冰冷華麗的宮殿,夜風習習,
送蘇胭出門的修士身著青色皂衣,和明流真君身上的錦衣形成鮮明對比。
蘇胭抬頭望月,修士,
和人有什么分別?
人有的欲,
修士一樣有,
人分三六九等,
修士同樣。高高在上的明流真君住在冰冷的宮殿,小修士只能冒著夜風送她出門。
快走出止極宗時,迎面走來一個人,鐘語溪和聞人侯鬧了矛盾,現在不想待在萬道仙府,躲回止極宗。
她和蘇胭撞了個正著。
蘇胭道:“明流真君似是心情不佳,你要去看看嗎?”
“師尊?”鐘語溪驚疑不定,蘇胭什么時候和師尊走近了?鐘語溪匆匆對她說了聲謝,往明流真君所在處趕去。
她們擦身而過,蘇胭神色如常走出止極宗。
待到了安全地界,蘇胭伸手勾動空氣中浮現的一抹欲。灰色的欲,融雜了世間美好的渴望和最骯臟的貪婪。
領悟道種和有屬于自己的道的修士,并不能在金丹期就使用道種神通。但蘇胭可以,若追究根本,可能是世間漂浮的欲實在太濃重。
每一分空氣都吸入了每個人的渴望。
蘇胭剛才激怒明流真君,便是為了在他身邊潛伏一根欲做的絲。以明流真君的實力,這個東西不會存活太久,但是,鐘語溪去了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