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些人在,飛舟能出事嗎?為何傳言中,所有功勞都變成蘇胭一個人的了?”
路雙想想,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種行為不就和他們做宗門任務(wù),個別弟子掐尖兒冒領(lǐng)別人的功勞一樣嗎?
路雙果然平靜許多:“傳言果然是傳言,只要改動一兩字,意思就天差地別。”
“對了,師姐你當時也在,你可有在和食空蟲洞的博弈中受傷?”路雙關(guān)切道。
鐘語溪微妙一停頓,她……當然沒有受傷,她在海底受了傷,根本沒和食空蟲洞對上。但現(xiàn)在想想,她真覺得蘇胭拿她當了踏腳石。
她們修為相仿,她當時因受傷沒表現(xiàn)好,在眾人面前,反而成全了蘇胭。
這其中原委,解釋起來太復雜,鐘語溪懶得多解釋:“我沒有受傷,但我也不會冒領(lǐng)功勞,當時主要是謝和璧他們出力。”
路雙更覺得她高義。
鐘語溪說了一通,心里也好受一些:“走吧,去找?guī)熥稹!?/p>
酒樓內(nèi)。
來去匆匆的修士們都已經(jīng)散開。
蘇胭睡在房內(nèi),苕月門弟子們守著。韓展言推門而入,陸明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韓展言含著笑:“看了場戲。”
門主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思看戲?陸明狐疑的目光掃來:“你看的什么戲?”
“看了場酸不溜丟、指鹿為馬、背后小人的大戲。”韓展言搖著折扇,想到鐘語溪剛才正氣凜然的神色作態(tài),他就不禁想笑。
嫉妒,是一種像野草一樣的情緒。
韓展言也沒出聲打斷鐘語溪和路雙,既然有了嫉妒,之后只會滋長,他能打斷她背地里的一次抹黑,打不斷更多次抹黑,不如讓她以為自己現(xiàn)在的抹黑說辭天衣無縫。
韓展言修習魅道,最大的感觸就是:永遠不要試圖控制別人的情緒,多通過控制自己的情緒,來達到目的才是魅道應(yīng)該做的。
陸明道:“你奇奇怪怪。”
祝青看著沙漏里時間一分一秒減少:“不對勁,怎么門主還不醒?照理服下解酒丹后一炷香時辰,她就應(yīng)該醒了。”
魏紫雪正巧端著一碗補品進來,一見門內(nèi)都是熟面孔,眼皮跳了跳:“為什么?!你又不是醫(yī)修你說為什么?還不去叫醫(yī)修來!”
祝青連忙就要動身去,同時委屈道:“可是之前我的松鼠醉了,用了點解酒草藥,也差不多這個時辰醒。”
“你也說了那是松鼠,你個獸醫(yī)!門主是活生生的人!”魏紫雪說著就要把祝青推出去,“快去請醫(yī)修來,無論花多少錢。門主身體為重。”
床上,蘇胭的手指顫了顫,再是眼睫毛輕輕抖動。
蘇胭依稀聽到了關(guān)于錢的字眼。
這字眼,就像是黑夜中明亮的燈塔,渴了十年的人忽然見到了水,活活把蘇胭從黑暗中拉出來。
酒仙之酒真的不是浪得虛名,她一口沒喝,光聞味兒,現(xiàn)在連手指都不大動得了,仿佛酒味兒滲透著皮膚醉了肌肉。
蘇胭張口:“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