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正常的反應令他多留意了幾眼。
躺在蒲墊上的女子粉頰兩邊似布施嫣紅的胭脂,鬢尖還沾著點霧珠兒,眉心微蹙,朱口被細牙咬得印出一條深色的線。
仿佛已經竭力在壓抑了,可還是耐不住瘋狂襲來,蠶食她骨肉的慾望。
檀香太濃了,濃得她意亂情迷,漸漸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何處,唯一記得眼前的人是誰。
沈聽肆目光掠過她鬢角的熱霧,當她是因屋里悶,起身欲去將窗戶撐開。
身后的人卻以為他要離開,猛然起身從后面抱住他勁壯的腰,松軟的云鬢倒在他的后背。
“別走,我好像被人下藥了,法師…悟因,幫幫我,我只抱一抱,不會褻瀆法師…”
女子凌亂的嬌氣小喘似含著潮意,臉貼在后腰那塊,蹭著、拱著。
哪怕他不轉頭,也能想到她此刻的模樣。
像黑shi巷子里發。情的貓兒。
他側首平靜地垂眸,見她頰邊沾著霧霧的桃紅,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謝觀憐慢慢往上,靠在他雋秀的脖頸上,口氣如蘭,胡言亂語道:“多謝悟因,不是你來得及時,我說不定早就已經死在不知名的地方,幸好遇見了你……”
佛家講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他的平靜在她看來是默認。
想到他那張臉,謝觀憐聞著他身上是濃郁檀香,連四肢百骸都蔓著難忍的酥麻,渾身升起難言的熱意,好似肝火快要被焚燒了。
最初她還能如所言那般老實地抱著,可一想到只要往下兩寸就能碰上,手也漸漸不老實。
而只要打破這一點距離,她就會引誘他動情,但凡是男人動了情,被慾望吞噬這件事,無論是佛子,還是圣子,都無人能幸免,皆會忘記所謂的清規戒律。
對情愛之事再淡漠又如何,也還是會沉溺在其中,與她一起享男女交合的快意。
“好熱……”她輕喘,眼眶滲出的熱淚更多了,捏著那點兒灰白如洗的僧袍料子,細長的指尖往下滑。
晉江獨發誘他失控
八風不動的青年終于動了,按住她即將越界的手,抑制她越發過分的動作:“檀越,請自重。”
他的手好燙啊。
謝觀憐被他燙得發抖,腦中緊繃的一根線倏然崩裂,唇邊差點呻出婉轉的音。
他連手的溫度都如此滾燙,還裝做清冷淡雅。
真是令她越發想要扯開他這身冷淡僧袍,看一看別處是否也如手指一樣滾燙。
她顫著沾淚霧的鴉羽黑睫,往上撩露出眸中的迷離,含情似嗔地望著他啟唇曲解他的意思:“我不重。”
沈聽肆凝眸盯著那雙指甲修剪秀氣圓潤的手,被鉗制住后還在妄圖掙扎控制,沒回答她纏綿著腔調的挑逗,面容淡然:“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