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心中納悶,想不通小姑娘這詢問的順序怎是這樣的。
沈聽肆聞言眼底慢慢泄出柔情的笑,續問:“還有呢?”
小岳斂下納悶,語氣蔫耷耷地道:“然后奴就說是她家娘子受傷了,她一聽,然后就哭了一路。”
“一路上邊哭邊問你什么?”
小岳撓頭,如實回答。
小姑娘問得可多了,一路上沒停過。
沈聽肆聽完,輕贊道:“她比你要聰明。”
冬日上
山的小路沒有多少樹,大多是光禿禿的樹樁,所以怎會連人一路都快跟上竹林了,都還沒有發現呢?
懂得用外表迷惑人,從而降低別人的警惕,怎會真的是只會哭啼裝柔弱之人。
謝觀憐。
他露出奇異的微笑。
另一邊。
謝觀憐確定沈聽肆他們也已經走了,且不會看見她們,不再裝了,站直了身子輕‘嘶’地揉著手腕。
這會兒她臉上沒有剛才在上面,那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相。
小霧見她手腕上的傷,噘嘴說:“娘子你下次可不要再這般鋌而走險了,剛才奴婢都被嚇壞了,真以為你摔了,還好我先問了一下那人是誰的人才松口氣。”
謝觀憐側頭瞇眸看小霧,喟嘆道:“小霧越發聰明了。”
小霧對她的夸贊沒露出欣喜,嘟嚷道:“回去奴婢給你上藥,千萬別留下疤痕了。”
她沒問謝觀憐在做什么,只關心她身上的傷。
謝觀憐心中微暖,捏了捏她的小臉,“沒受傷,剛剛是騙他的。”
小霧喪著臉,專注地盯著她手指上的傷,“娘子的手上都有擦傷呢。”
謝觀憐不在意地看了眼,佯裝被人追逐而滾滑下來自然得要有些證明。
她沒再說什么,笑了笑,與小霧一起走下山。
下山后天色恰已經臨近暮色。
回去后的謝觀憐換衣后又上了藥,小霧才打著哈欠回去。
夜里室內燭光搖曳朦朧,謝觀憐只要想到白日便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