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野性不小,內憂外患之下,還選擇除他拿兵權。:
拓跋呈自然不能選擇愚忠于君主,所以他查出王庭之事,便將眼放在了,‘遺棄’在迦南寺的沈郎君身上。
一個被遺棄的棄子,雖占有嫡的位份,但不得父親青睞,甚至剛出生看都沒看一眼便遺棄了。
按理說絕無可能有什么勢力,然而事實卻是,這位嫡棄子并非表面這般無害,不諳世事。
拓跋呈今年不過二十五,正意氣風發,也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比如奪王權。
他斂下眼中的野心,提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品茗,等著眼前的人說話。
“小侯君很聰穎。”沈聽肆斯文喟嘆,話的尾音慈柔,透出慵懶的欲氣。
這種長輩縱容的夸言,讓拓跋呈蹙眉,暗忖沈聽肆今年多大了,從一開始就叫他‘小侯君’。
仔細想了想,似乎……弱冠?
比他還要小上五歲。
語氣卻老練得這般嫻熟,看來沒少與老法師們議論佛法。
拓跋呈乜他,眉心微挑,“沈小郎君這話如何說?”
沈聽肆神色不改,淡垂烏睫,玉澤的肌膚略有些病態的蒼白,正思慮是否要說。
可他又不喜拓跋呈的那一句稱呼。
忽而,外面響起女子‘哎喲’的摔痛聲。
聲如黃鸝,脆生生的,尾音帶著一絲如松雪的軟,熟悉得令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向窗外。
紅梅白雪中,穿著素藏藍色毛領大氅的女子滑倒在地上,原本用廣袖兜住的梅花花瓣散落在雪地中,從帷帽紗幔中露出的嫵媚玉顏,比滿園的梅花都勾人奪目。
她沒發現對面的閣樓上有人,從樹上掉下來后忙不迭地爬起來,低頭看著落在地上的梅花輕嘆。
“好不容易找到的干凈花瓣,本想著做梅花香膏,好擦在頸子上給他聞的,差點都弄沒了,還好這里有雪,沒有掉在地上。”
謝觀憐蹲在地上撿掉在雪地里的梅花,小心翼翼地廣袖兜起來,腿被摔得一瘸一拐的都還堅持沒有露出一絲羸弱之色。
小霧從另一邊跑來,見她身上滿是雪,連忙上前去,訝然道:“娘子,你怎摔成這副模樣?”
一邊說著,一邊將梅花花瓣裝進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