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句話都沒有留。
你甚至連一句告別都不愿意跟我說。
“他以為他走了我就會放過他嗎?”晏鶴舟抬起猩紅的眸子,咬牙切齒,“我不會讓他如愿的。”
“左文,你務必要把他們的地址查到,我就算是死也要找到他。”
“……好的晏總。”左文的心臟狂跳,他知道他不該說謊,可是看到溫藥這樣實在不忍心。
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
可是一天,兩天,三天過去,晏鶴舟始終沒有溫藥的消息。
“你真的去查了嗎?”晏鶴舟把文件摔在桌上,質問左文,“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真的去查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左文說,“晏總您別著急。”
“我怎么不著急?”晏鶴舟撐著額頭坐下,“溫藥不見了,我連工作的心情都沒有。”
他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頭都要baozha,覺得自己快瘋了。
左文眼珠子轉了轉,安慰他:“晏總,您再等等,現在找不到不代表之后找不到,說不定過幾天就找到了呢。”
晏鶴舟揉揉眉心:“你出去吧。”
左文離開后,晏鶴舟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起身下樓。
到三樓,他站在溫藥住過的那間客房,停留幾秒鐘,開門進去。
因為傭人每天都有打掃,所以并沒有粉塵的氣息,窗簾大開,屋外的陽光照亮屋內的每個角落,床鋪整潔干凈,好像一直都有人住在這里一樣。
晏鶴舟走進房間,頹然地坐在床上。
溫藥,溫藥竟然離開了江城。
為什么,你就真的那么討厭我,真的不想看見我嗎?
晏鶴舟變換視線,目光落在書桌下面,有一個藍色的儲物箱。
他愣了愣,把箱子拖到床邊打開。
里面是他變傻那會兒的東西,溫藥縫補的機器貓睡衣,陪著他洗澡的小黃鴨,還有溫藥親手給他織的圍巾。
晏鶴舟打開一個小盒子,發現里面靜靜地躺著一串蘋果手鏈。
記憶涌入腦海,他想起來那天晚上,他和溫藥偷偷溜出去,跑到市中心玩,在被街頭混混追趕的時候爬上屋頂看月亮,在圣潔的月光下溫藥親了他。
那段時候是溫藥最快樂的時候,其實也是晏鶴舟最快樂的時候。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認。
晏鶴舟看不起變成傻子的自己,也看不起溫藥的真心。
直到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錯。
他把晏寶當成自己的黑歷史,同時也踐踏了溫藥的尊嚴。
“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