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它們全都被塞在一個箱子里,東倒西歪的,十分可憐。
溫藥很想問問晏鶴舟為什么,是不喜歡這些東西了嗎?
“我喜歡藥藥,我要保護藥藥。”
“藥藥是我老婆。”
自從晏鶴舟恢復記憶后,溫藥再沒聽過這些情意綿綿的話。
晏鶴舟,是不喜歡他了嗎?
眼前霧蒙蒙的,溫藥又哭了,哭得眼睛紅紅的。
可是他不能一直哭下去,他要去找工作。
他希望晏家人能看得起自己,尤其是晏鶴舟。
如果自己找到工作,證明他不是個廢物,晏鶴舟會喜歡他一點嗎?
溫藥快速擦干眼淚,把箱子推在角落,拿上包出門。
另一邊,左文坐在副駕駛,回頭看后座的晏鶴舟,不知道為什么,晏鶴舟今天臉色陰沉的可怕,眼底還有些許青黑,眼神冷淡得嚇人。
左文看著面前的路:“晏總,你不要的那些東西,我收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溫先生,溫先生說他想要,我就給他了。”
晏鶴舟靠在座位上揉眉心,不冷不熱:“嗯。”
他頭痛得要死,昨天晚上那口泡面吃得他失去食欲,回到房間后竟然還失眠了。
晏鶴舟總覺得房間里缺了什么,到底是床墊不舒服還是窗簾沒拉緊,他翻來覆去腦子卻清醒地很。
說來奇怪,以前他也挑食,但也沒到吃不好睡不好就生氣的程度。
今早起來xiong口壓著好大一團怒氣。
幾乎一夜沒睡,早上還得出發去公司,有一大堆積攢的事物等著他和晏云鶴交接。
晏云鶴是晏家的長子,在晏鶴舟失憶后被授予重任暫時接管集團,這讓晏大哥叫苦不迭,晏云鶴生平最不喜功名利祿,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找個深山老林隱居,結果這個愿望差點被晏鶴舟的失憶破壞了。
知道晏鶴舟恢復記憶的晏大哥第一件事就是叫他回公司交接工作。
一想到昨晚沒怎么睡覺但是第二天卻要上班,晏鶴舟看誰都不順眼。
這一整天左文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
溫藥出門找工作,晏家的司機是不會送他的,溫藥自己從別墅走出去,撐傘步行一小時到市區坐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