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舟與溫藥等在原地,溫呀抬手欣賞手鏈,突然瞥見自己的無名指,指骨那處空蕩蕩的。
“藥藥,你怎么了?”晏鶴舟問。
溫藥怔忪,回過神來搖頭:“沒什么。”
結婚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像樣的戒指。
他進晏家簽了結婚協議,沒有辦婚禮,沒有訂做戒指,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結婚證。
晏鶴舟什么都不懂,穿上白襯衫和他坐在一起,盯著鏡頭笑,拍完照這個婚禮也算完成了。
溫藥覺得有些遺憾,但不是委屈,畢竟他也沒有給嫁妝,只有一具空空如也的自己。
至于婚禮……他望向晏鶴舟,對方深邃的丹鳳眼望過來,眸子里滿是深情,溫藥的心臟又加速跳動。
等晏鶴舟醒過來,會為他們補辦婚禮嗎?
正當想著,突然一股大力向溫藥推來,溫藥一個踉蹌撞進晏鶴舟懷里,手里的零食沒拿穩,通通散落在地上。
“!”溫藥低頭,看到那些炸雞炸串全都蒙上灰塵,尤其是奶茶被摔得稀巴爛,珍珠全被踩扁了。
“沒長眼睛啊你,擋什么路?沒看見我們大哥要過去嗎?!”一花臂男指著溫藥罵道,他身后還有幾個赤膊男人,吞云吐霧,一看就不好惹。
溫藥被吼得臉色發白,嚇得哆嗦一下,佝僂著背:“對不起……”
花臂男:“算你識相,還不快滾——!”
話沒說完,他就被一盒蛋撻砸中腦袋,凝固的黃色蛋液和破碎的蛋撻皮從頭頂順著臉頰流下,混雜著甜膩到齁的味道。
花臂男摸了下臉頰,不可置信地望向始作俑者。
晏鶴舟冷臉站在溫藥身側,周遭氣息沉郁得幾乎濃稠。
花臂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恢復氣勢:“操!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老子弄死你!”
溫藥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晏鶴舟抓住,嗖得一下就被拉著跑了。
“老婆快跑!不能被抓到!”
“晏寶!”溫藥尖叫,“左助理還在后面!”
晏鶴舟沒聽見,他一個勁兒地拉著溫藥跑,倆人穿過層層人群和馬路,路上差點撞倒人,也差點被車撞,溫藥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小混混依然窮追不舍。
“別跑!媽了個逼的,全都給我抄家伙!”
小混混們從路邊雜貨店搶來掃帚和棍子,把幾個路人拉下摩托車,自己坐上去,開車追他倆。
溫藥嚇得腿都軟了:“鶴舟怎么辦……”
晏鶴舟拉著他往人密集的街區跑,溫藥腿酸得厲害,腳尖被一臺階絆倒,脫離晏鶴舟的手摔倒在地,晏鶴舟來不及剎車,迎面撞到一人。
那男人踉蹌著穩住身體,抬起漂亮的臉蛋,皺眉望向晏鶴舟,卻在看見晏鶴舟的臉時震驚到僵住:“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