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藥又給晏鶴舟噴了香水,晏鶴舟坐在那里,活脫脫像個男大學生。
沒過多久,樓外傳來騷動,溫藥跑到落地窗前,幾輛賓利齊齊地開進花園,王媽和一眾傭人站在樓下等著。
溫藥渾身汗毛直立,手心腳心都出了冷汗,他慌張地抓住晏鶴舟的衣服:“晏寶,我們下去。”
晏鶴舟一米九的大高個,像個孩子一樣被溫藥牽手出門。
可到電梯門口,他突然不走了,溫藥怎么拽都拽不動。
溫藥:“怎么了?”
“我要戴老婆給我織的圍巾。”
“為什么?”
“我要戴。”晏鶴舟執(zhí)拗道,“老婆的圍巾好看,我的衣服丑。”
“你的衣服不丑,而且現在是夏天,戴圍巾太熱了。”
“我要戴。”
“好好好,我去拿。”溫藥匆匆地回臥室。
一樓,年近九十晏老爺子在眾人的簇擁下拄拐進門,問王媽:“鶴舟呢。”
“在樓上,溫藥在照顧他。”王媽說。
“爺爺來了,怎么不下來迎接,待在樓上算什么?”晏云荷身著紫色旗袍,即便四十多歲,身材和容貌依舊保養(yǎng)得很好,卷發(fā)如瀑落在肩上,眉眼和晏老爺子如出一轍的凌厲。
晏老爺子緊抿雙唇,眉頭皺起川字,對云荷的話顯然是默認的:“鶴舟從來不這樣。”
王媽見狀,怕晏老爺子錯怪溫藥,說:“自從溫藥來了后,少爺比以往乖不少,昨天少爺玩了一天,所以多睡了會兒,醫(yī)生說,少爺要多睡覺,對身體有好處,少爺現在精神比以前好很多了。”
聽到晏鶴舟的精神比以前好,晏老爺子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發(fā)愁:“這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爸,您別難過了,現在我們只能順其自然,要是鶴舟這病治不好,也是沒辦法的事。”晏云荷道。
“是啊外公,萬一小舅舅治不好,當一輩子小孩也不錯,反正有那么多傭人在,肯定能把他照顧好。”
聞言,晏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地望向季向羽:“說什么不吉利的!什么治不好當小孩,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還有你這染的什么玩意,紅不紅黑不黑的,給我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