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聞聲,癡迷的眼神瞬間清明,一聲怒喝道:“什么人?!”
然后迅速抓過桌案上的衣裳蓋在溫妤身上,緊緊裹住,不留一絲縫隙。
他擋在溫妤的身前,眸光變得陰冷至極:“來人!有賊人擅闖公主府!在房頂!”
守在門口正說著悄悄話的流春和流冬在聽到
你大可以試試而浴房中,溫妤裹著衣裳,靠在浴桶邊,面上絲毫不慌。
甚至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好整以暇地盯著滿臉陰沉和戒備的落寒,明知故問道:
“嗯?你不是春藥復發了嗎?怎么突然臉也不紅了,氣也不喘了,身體也直了,還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外加身手敏捷地蓋住我?”
落寒:……
他歪了歪頭:“公主真的相信落寒中藥了嗎?”
這時,流春和流冬走了進來。
流春輕咳一聲道:“公主,奴婢沒發現什么可疑的賊人。”
“不可能。”落寒本因溫妤的逗弄而有些回暖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絕對有人在房頂發出了動靜,你們仔細查看了嗎?”
他此時哪還有平日里勤勤懇懇干雜事的安然模樣,眉目間全是冷肆。
只要一想到公主浴中的模樣可能被什么賊人看了去,他心中便蔓延上一層又一層的戾氣與厭憎,恨不得挖了對方的眼睛,再一點點殘忍地肢解。
他從小受盡折磨,嘗盡冷暖,一顆心早已污濁不堪,本質上就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
只是遇到了讓他心甘情愿收起惡犬獠牙的主人,裝作乖順的模樣罷了。
但實際上,他還是一個爛人。
溫妤看到落寒陰冷到有些邪氣的眉眼,雙臂交疊趴在浴桶邊緣,然后拉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落寒,水有點冷了,你去給本公主添點熱水來。”
落寒眉眼一松,滯了滯后,滿布的陰冷瞬間退卻,再度變得柔和起來。
他望著溫妤,應聲道:“好,落寒這就去。”
他說著拎起桶離開。
流春附耳小聲道:“公主,房頂確實有人,是魚一大人。”
溫妤聞言絲毫不感到意外,她捻起一片花瓣隨意把玩著,揶揄道:“當然是魚一,用腳底板想都知道。”
說著還露出一絲看熱鬧的笑容。
流春:……
而落寒提了一桶熱水回來后,浴桶里已經沒有了溫妤的身影,此時的她已經換好衣裳美美地躺在了床上。
流冬還留在浴房中,她道:“公主已經就寢了,以后還有機會,不急這一次,慢慢來,我看好你。”
落寒:……
他放下木桶,沒回應這句話,而是沉聲道:“你們最好細查一下公主府,我確實在房頂聽到了動靜,事關公主安危,絲毫不得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