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一絲荒謬與慍怒:“所以你要把伽片用在我的身上,好讓我向你搖尾乞憐。”
愛麗絲沒有反駁,而是勾了勾唇角:“可惜了……原本可以讓你跪下來求我的。”
她說著抱住自己,伽片的癮剛過去,冷汗凝結后,她覺得有些冷,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
陸忍見狀,毫無憐惜,輕蔑地冷笑一聲后,大步離開天牢。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他心中不免考量起自己,如若愛麗絲所言成真,他的意志力能抵抗得住伽片的藥性嗎?
想到這,陸忍眸光一寒,這種東西,必須要從根源處消滅!
陸忍飛身上馬,準備進宮面圣,卻在經過臨安街時無意間瞥見一道身影。
是論文茶館的那個書生。
他手中握著一個匣子,正從一家首飾鋪中走出來。
陸忍瞇了瞇眼,繼而目不斜視地離開,仿若沒看見一般。
越凌風打開匣子,看著安靜躺在其中的玉鐲,勾了勾唇。
明日便是春闈,小姐會來相送,他便將這玉鐲當作是他的春闈之禮贈與小姐。
這時,好友程恩文從他身后走了出來。
“我說你也是,春闈之禮都是別人贈予考生,哪有考生上趕著贈予別人的,你真是被那位雷小姐迷了心智了。”
“之前她丟下你那么久,結果來一趟你就高興的跟什么一樣,滿心滿眼的全是她,還說什么只要她一個,別人都不行。越兄,我可是堅信你是未來的狀元,以后你的選擇可多著,何必拘泥于她一人?”
“到今日我也沒見過你口中的那位雷小姐,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能將越兄你迷成這般五迷三道的模樣。”
越凌風合上匣子:“我倒也不希望你見到小姐。”
“啊?”程恩文一頭霧水。
越凌風不語,片刻后道:“程兄,考取功名并不是為了選擇可多著,何必拘泥于一人,大丈夫自然是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你再這般下去,必與進士無緣,言盡于此。”
越凌風說完踏步離去。
程恩文被說的面紅耳赤,馬上追了上去:“越兄等等我!是我錯了,沒有牢記考取功名的初心,當受罰!”
“什么罰與不罰?心在己身,無愧于心便可,無需向旁人交代。”
程恩文喪氣一般地垂下腦袋:“越兄說的是,我自當嚴守初心。”
越凌風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程恩文救濟過窮困潦倒的他,又時常主動來住處尋他,他們是不會走到一路的。
越凌風也知程恩文是將寶押在他身上,賭他的才華必會成為本屆春闈的新科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