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哦吼——”
溫妤的聲音隨著馬蹄聲逐漸飄遠,身影也消失不見。
被丟下的流春:……
片刻后,林遇之面色冷淡地收回目光。
“丞相大人,長公主一走,我們可以全力趕路了。”副使走上前來松了口氣。
林遇之瞥了一眼副使,沒有接話,只是命令使團全速前進,在天黑前必須趕到營帳。
溫妤不在,憋了一路的官員們似乎找到了八卦發泄口,一邊趕路一邊小聲地聊的起勁。
“這陸將軍和長公主之間不簡單啊。”
“誰說不是呢,長公主那句親都親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都共乘一匹馬了,多出格啊?不愧是長公主,著實大膽,追求丞相大人的時候大膽,現在依然如此大膽,當真是……當真是……驚世駭俗。”
“不過這些天瞧著丞相和長公主相處還算融洽,也沒那么水火不容?”
“畢竟是長公主,丞相可是體面人。”
“那倒是,不過丞相大人也算是脫離長公主的魔爪了,可喜可賀。”
“魔爪?唉,長公主國色天香,姿容絕世,要說大盛朝哪家姑娘能比得上?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眾官員心知肚明,卻默契地沒有人點明。
“不過瞧著陸將軍,似乎沒有被脅迫之意?”
“那誰知道,陸將軍之弟的青樓狎妓案都知道吧?陸將軍在雪地里跪了許久,還是長公主找了圣上才拿到重新調查的圣旨。”
“你的意思是狹恩圖報?”
“我可沒說……”
馬車里的林遇之閉著眸,清冷的面頰上閃過一絲不悅。
“各位大人,私下議論皇室,該當何罪?”
馬車外的官員們瞬間噤聲,下餃子一般下了馬,躬身道:“下官該死!”
林遇之語調冷然:“待到達之后,自行前往長公主處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