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知,我們抓人時已太晚,鎮戍關官員都放差休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難道國公爺的意思是……不告訴他們?我們為夫人報仇?”
曲柏血液沸騰起來——如果真這樣,他得要個細作下來,好好撒撒氣!
他自知逾越,但心中早就把溫柔可人的小姑娘當成自己孫女,誰敢碰他孫女,他有的是酷刑收拾!
裴今宴咬牙,“仇是一定要報,但直接讓他們死,就太便宜他們了。幾條狗命,如何抵得明妝一根頭發?我的目標不是這幾條狗,而是武王!更何況,如果公事公辦,把這些人直接交出去,武王有的是辦法周旋,所以,我不打算交。”
曲柏激動得滿面紅光,狠狠點頭,“這才對!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人只有一條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講什么道理?要我說,咱們直接在地牢里審,審完再交。”
裴今宴平日里還算斯文的面龐,此時五官猙獰,“不交,審訊至死。”
曲柏可更高興了!
不僅因為能幫夫人報仇,還有,便是國公爺的改變。
國公爺……不對,是裴家所有人,都太過身正心直,高標自持!甚至都少了人間煙火氣,也正因此,裴家處處自我限制、受制于人,看著別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國公府卻守著金山銀山,越發清苦蕭條。
“好!小老兒支持國公爺,出什么事就往小老兒身上推。”一邊說,一邊將xiong膛拍得邦邦響。
“不用,我先進地牢看看。”
“小人陪您進去。”
隨后,主仆兩人進入地牢。。
地牢多年未用,所以比從前更為陰冷潮shi。
進入大門,是一條四尺寬的甬路,走上大概十幾步,便有向下的樓梯,步下樓梯,又是一條平整甬路,甬路兩旁,皆是牢房。
又行上十幾步,左右牢房一共十四個,緊接著又是向下樓梯,樓梯下左右兩旁依舊是牢房,只是這里牢房更多、更大。
就這樣,又下了一次樓梯,經過更多牢房后,才到地牢終點。
整個地牢,就如同一只埋在土里的葫蘆,越向下、面積越大。
如果把地牢按照由淺到深,分為一二三層的話,剛剛抓來的人,此時被關在一層。
他們路過一層時,那些兵士抓著欄桿喊冤,裴今宴并未理會。
曲柏見國公爺若有所思,并未打斷,在一旁靜候。
少頃,裴今宴收回思緒,道,“曲爺爺,我這有兩件事。
突變
同一時間,另一邊。
攣鞮沖甩掉了追兵,正準備折回去,就被匆匆趕來的烏孫雪等人攔住,“四皇子,您要去哪?”
攣鞮沖氣急敗壞,“還能去哪?把人集結起來打回去!怎么,你們這就放棄任務了?”譏諷道。
烏孫雪急忙道,“殿下您先別急,聽下官解釋!情況有變,這任務我們確實是要放棄了。”
攣鞮沖一怔,“放棄?付出這么大代價,死了這么多人,就這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