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優點,值得人家停留?就因為之前被陷害,而造成的愧疚?人家送了好藥,賺了銀兩,已經彌補了從前過錯,然后呢?
他是文采艷絕京城,還是仕途震驚世人?
都沒有,平平無奇,還很貧窮。
蘇明妝也發現男子情緒不對,輕聲問道,“裴將軍,你怎么了?”
“沒什么,剛剛怕你因為錦王之事而動怒,如今見你不受影響,我就放心了。”
“……”
蘇明妝摸了摸面頰——是她哪句話說錯了?她剛剛說什么?好像沒說什么吧?
不過無論男人脾氣好壞,她都感謝他,感謝他的信任。
錦王這般對她不清不楚,動機連她都想不明白,更何況是裴今宴?
將心比心,如果她現在是裴今宴,頭頂青青大草原,真是氣都氣死了。
甚至他剛剛急匆匆找到她,本以為,他會質問她和錦王的關系。
卻沒想到,他沒有。
就憑這份信任,蘇明妝都覺得要哄哄他。
她雖不會哄人,但會岔話題,“你是剛從宮中回來嗎?要不要去知春院?看看今天崔廚子給我們做什么好東西。”
化情緒,為食欲!
裴今宴感受到女子好意,苦笑著點了下頭,“好,一起去吧。”
心情更糟了——別人家都是男人哄女人,只有他這,變成了她哄他,難怪人家想和離。
……
用罷晚膳,兩人陪了老夫人好一會,才離開知春院。
走到三曲橋,碧波蕩漾中,裴今宴突然停下了腳。
“?”蘇明妝不解地看去,“怎么突然停了?”忘帶了東西?還是怎么回事?
月光皎潔,三曲橋上還有路燈,裴今宴看著身旁女子那張純凈不失明艷的面龐,隨后伸手一指假山,“你想看我跳假山嗎?”
他也想哄一哄她,討她開心。
蘇明妝嘴角抽了下,“你是見我學了軍醫術,想當我第一個病人?天色這么晚,你吃飽了撐的做些什么不好,跳假山?你都多久沒跳了?摔傷了怎么辦?事先說好,我可不是手到病除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