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哭喪了臉,“雅琴姐,我實在不懂,夫人說太忙了沒時間接管府務(wù),但夫人都能在這騎馬,怎么就不能管了?我……我不是不讓夫人休息,是……我們要被折騰死了?。 ?/p>
雅琴嘆了口氣,也不知如何回答。
卻在這時,一名丫鬟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停在王嬤嬤面前,“王嬤……嬤……”
王嬤嬤吃了一驚,“秋杏,你怎么在這?你不是隨老夫人去尚書府了嗎?”
秋杏一邊喘粗氣一邊道,“對……奴婢……去了,是……劉嬤嬤讓我回來通風報信的!表小姐在尚書府竟編排夫人,無中生有地……說夫人壞話。”
“???”王嬤嬤瞬間急了,“怎么回事?老夫人呢?老夫人不管管?”
秋杏終于喘勻了氣,“是這樣……”
話還沒說完,伴隨著馬兒的嘶鳴,一匹馬停在距離眾人不遠的地方。
騎在馬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明妝。
當時秋杏跑來時,蘇明妝就看見,立刻策馬回來,擔心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
秋杏急忙道,“奴婢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是這么回事,表小姐隨老夫人到尚書府后,老夫人和尚書夫人她們在一塊,表小姐被其他府小姐們拉走,之后……那些小姐一直打探國公爺和夫人的事兒,表小姐就……就開始編排您!
奴婢把情況告訴劉嬤嬤,劉嬤嬤擔心老夫人身體,不敢告訴老夫人,只能讓奴婢回來找夫人了。劉嬤嬤說,夫人您快點去吧,否則表小姐還不知道怎么編排呢!”
假紅杏,變成了真紅杏
馬背上,蘇明妝因運動稍微漲紅的臉,已經(jīng)轉(zhuǎn)為蒼白一片,眉頭緊皺,眼神緊張。
王嬤嬤急忙道,“習秋,快扶小姐下馬!”
追上來的習秋急忙從馬上跳了下去,去扶搖搖欲墜的小姐,雅琴等人也沖上去幫忙。
王嬤嬤一邊讓習秋把兩匹馬遷走,一邊讓人搬來椅子,一邊扶著面色蒼白的小姐,焦急道,“小姐,您到底有什么心事?就不能和奴婢說說?再這樣下去,憋壞了怎么辦?”
人多力量大,不僅有人搬來了椅子,還有人拿來了傘。
蘇明妝坐上椅子,閉上眼,“嬤嬤,你讓她們……走遠一些,我想靜一會?!?/p>
“那奴婢在這陪您行嗎?奴婢擔心您!”王嬤嬤聲音帶了哭腔。
“……嗯?!?/p>
扔下一個字,蘇明妝便沒再理會外人,陷入自己的痛苦思緒中。
她……是真的不想去尚書府,因為去了,就大概率會見到錦王。
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見錦王!
或許一切還未發(fā)生,那個夢只是個夢,但夢中的錦王……她真的……恨之入骨!
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哪怕夢中的裴今宴經(jīng)常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她卻不恨裴今宴,因為她知道他對她只是對她以牙還牙的報復。
她若不主動招惹,他便把她當成透明人;她興風作浪,他便讓她痛不欲生!
她陷害了裴今宴的名譽,又把老夫人氣得舊疾復發(fā)、連連吐血,裴今宴只是用手段讓她痛苦,卻沒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