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霍庭森皺眉,低頭看了眼徐愉的后背,烏黑的瞳孔頓時一縮,當即抬手扯下她的睡衣,只見那朵花瓣胎記顏色鮮艷,周圍全是血跡,浸shi了徐愉的白色睡衣。
“三哥,我怎么了?”徐愉害怕地問,把自己的身子緊緊地依偎在霍庭森懷里,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霍庭森抿了抿唇,眉心緊蹙,把她的睡衣脫下來,卷成一團,然后輕輕地擦干凈她后背上的血跡。
這一擦,霍庭森的眉心蹙得更深,胎記上竟然沒有任何傷口,那么血是從哪里來的?
抬手抓起被子包裹著徐愉,霍庭森把她摟進懷里,揉了揉她的后腦勺,“疼嗎?”
徐愉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剛才很疼,現在不疼了。”
霍庭森不敢疏忽,低頭吻了吻徐愉的臉頰,“我打電話讓桃山過來,這朵花很奇怪。”
“嗯嗯。”徐愉點點頭,她也有點擔心自己的身體。
還有她做的那個夢,夢里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是在和“徐愉”說話還是在和誰說話?
霍庭森下樓讓莫叔給桃山打電話后,就重新回到樓上。
徐愉正坐在樓上穿睡衣,姑娘皮膚白皙,如同上好的古典羊脂玉,嬌氣得不像個凡人。
喉結滾動,霍庭森抿了抿唇,邁步走到床邊,徐愉撲進他懷里,委委屈屈地抿了抿唇,“三哥,我不想要這個胎記,一點都不想,它肯定不是什么好兆頭,三哥,明天你陪我一起把這胎記除了好不好?我真的好討厭它。”
“徐愉。”霍庭森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瓜,低聲道:“不能除掉,這胎記很有可能關乎到你的真實身份,寶貝兒,你難道不想找爸爸媽媽了嗎?”
徐愉咬了咬唇,巴巴地靠在霍庭森懷里,“三哥,我有你就夠了。況且,我也不想讓你被說閑話,這胎記它……它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兒,說不定我也可能有……有什么隱疾。”
此話一出,霍庭森冷冽地皺眉,捏了捏徐愉的下巴,沉聲道:“徐愉,別亂想。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說我們的閑話。”
隨后,霍庭森把徐愉從他懷里拉出來,低身正視著徐愉的眼睛,“乖,你聽我說,我看過那朵花很多次,它不是后天才到你身上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它是跟著你降生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作為一種家族徽章的存在。徐愉,你必須要接受它,是必須,因為它是你的一部分。”
“不要。”徐愉脾氣上來了,一把推開霍庭森,眼眶泛紅,朝著他大聲嚷嚷,“我不要,正經人誰身上有這玩意?我不要,三哥,我不要,它不是我的,而……而且它那么紅,就像鮮血一樣,我每次看到它都會害怕。我不管,我不要,就不要。”
徐愉本質上是一個傳統的小姑娘,即使有時候在霍庭森面前挺豁得出去,但骨子里仍有屬于“保守”的血液。
霍庭森皺著眉,強制把徐愉摟進他懷里,扣著她的后背,徐愉抽抽噎噎的被禁錮在他懷里,聲音沙啞,“三哥,我不要。”
“徐愉,別哭。”霍庭森低眸看著她,疼惜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安慰她,“等桃山來看過了我們再做決定,好嗎?”
徐愉思考了會兒,點點頭,“嗯。”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進臥室,桃山拎著醫藥箱走進來,氣喘吁吁地抱怨,“我說三爺,您真把我當成單身狗來使喚了?”雖然他就是個單身狗。
緊接著,目光落在徐愉紅紅的眼眶上,桃山咂了咂舌尖,瞅了眼霍庭森,“三爺,您又當狗了?還把人整哭了。”
“……”徐愉咬了咬唇,把自己的臉蛋兒埋在霍庭森懷里。
霍庭森偏頭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有正事。”
桃山悻悻地笑了笑,“好嘞,您說。”
隨即,霍庭森向桃山說了徐愉那個胎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