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說剛才劉經理還真是大膽,詛咒三爺就算了,連三爺的孩子還敢詛咒?真是上趕著找死。”
“什么叫詛咒三爺就算了?他能詛咒三爺就說明他真的不知死活,只是可憐了他家女兒咯。”
“我倒覺得三爺說得挺對,劉經理都能詛咒三爺的孩子就說明他完全沒有為他女兒著想,都是集團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三爺的規矩?三爺和當年的霍先生可不一樣,霍先生溫爾文雅,對手下的員工基本都挺仁慈的。現在三爺的行事風格就兩個字,‘殘忍。’”
“也不能完全怪三爺。當初霍先生去世后,三爺就遠赴歐洲十五年,完全不想再和霍家有任何牽連。這十五年后,三爺忽然回國,還接手了我們華信,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還能為什么,你想想霍先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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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直到回南山公館前,霍庭森周身那股恐怖的駭人氣息才慢慢散去。
回公館的路上,霍庭森坐在后座,靠著背椅閉目養神。
男人薄唇微抿,輕蹙著清雋的眉心,額間仿佛有一團化不開的墨。
蔣盛透過后視鏡看了眼三爺,在心里嘆了口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斟酌著開口道:“三爺,我已經把人處理了,常言道,人死了什么也不作數了。”
霍庭森聞言,抬手捏了捏眉心,沉聲道:“蔣盛,我記得a市有一個梵凈寺,你安排一下行程,下個月我要去一趟。”
“好的,三爺。”蔣盛道,同時在心里納悶三爺怎么忽然問起有關寺廟的事情。
三爺一向不信神佛,他是他的救世主。
過了會兒,蔣盛忽然問想通了為什么。
這為什么的答案只有兩個字——徐愉。
豪車到達南山公館的停車場后,霍庭森推開車門下車,沉穩地邁步走向別別墅。
蔣盛站在副駕駛旁邊,目光落在主子孤寂的背影上,皺了皺眉。
剛才有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在蘭宮的那一天,那時小夫人和五少爺的訂婚消息傳到三爺那里,那天三爺身上的氣息和今天很相似。
一樣的頹廢和孤寂。
微風吹過,蔣盛抿了抿唇,心里忽然產生了一種讓他震驚的設想。
他毫不懷疑,如果當初小夫人沒有和徐家決裂,也沒有發生這一系列事,小夫人也不會和五少爺成功訂婚。
因為三爺一定會把小夫人搶到手。
這邊,霍庭森回到別墅,沒在一樓看到徐愉的身影,倒是聞見了一股清冽的香味。
香味淡淡的,好像還有種甜甜的味道,沁人心脾。
“這是小夫人點的熏香。”莫叔走過來笑著說,“小夫人說,如果三爺您今天再一身酒味回家,就去睡書房,小夫人已經幫您把書房的床單換過了。”
聞言,霍庭森微微失笑,扯開領帶,脫掉西裝外套遞給莫叔,“徐愉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身上還有幼稚。”
“這樣也挺好的。”莫叔道,看向霍庭森,“三爺,這么多年了,小夫人是第一個能在您面前得寵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