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動作不停,眸光拂過她泛紅的后頸,從喉嚨里溢出一聲低沉的輕笑,問:“徐愉,在你心里三哥是禽獸嗎?”
徐愉小聲嘟囔:“不是。”緊接著就聽到一聲皮帶扣清脆的碰撞聲。
霍庭森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長臂一伸,把她摟到他懷里。
徐愉緊張得身體僵硬,又不敢從霍庭森懷里挪出來,男人呼出的溫熱氣息落在她的耳朵上,心臟“砰砰”直跳。
“害怕我?”霍庭森聲音輕緩,說話間在她肩頭上落下一個吻,徐愉隱隱約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她還記得霍庭森說他不喜歡膽小鬼,徐愉抿了抿唇,濃睫不安地顫動,“不害怕,三哥,你在公司洗的澡嗎?”
聽著她拙劣的轉移話題能力,霍庭森唇角輕勾,指尖開始解她的襯衫扣子,“嗯。”
“不可以。”徐愉急急忙忙扯開他的手,柔手攥緊自己的領口,閉著眼睛視死如歸地說,“三哥,至少再等兩天。”
霍庭森眉心無奈地折起,有力的大手抱著她的腰肢讓她轉過身面對他,掌心推著她的后背把她擁在懷里,“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去民政局。”
“那么快嗎?”徐愉忐忑問。
霍庭森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在這黑夜里顯得尤為清晰,“反悔了?”
“沒有。”徐愉立刻回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環上他的勁腰,霍庭森把她抱得更緊。
徐愉靠在他xiong膛處輕聲說:“我以為你會反悔,三哥,我……我其實真的不太好,至少現在是在窮光蛋。”
“正好三哥錢多得花不完,你來幫三哥把錢花出去,好嗎?”霍庭森語調中含著笑意,他很有耐心,仿佛在安慰一個傷心的孩子。
徐愉很久沒有說話,直到霍庭森聽到她的抽泣聲,他沒有哄她,讓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徐愉越哭越厲害,雙臂抱著他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泣不成聲,“以前我總以為我是幸福的,爸爸媽媽很愛我。三哥,我現在才發現,這全都是假的,他們不愛我,因為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其……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了,小時候媽媽經常罵我,有一次她掐著我的臉問我為什么和她長得不像。我現在才明白她說那話的意思,可我不是她的孩子,我怎么和她長得像?嗚嗚嗚,三哥,我什么都沒了。”
等她哭夠了,伏在他肩膀上抽噎時,霍庭森才扣著她的后背,在她耳邊沉聲開口,“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寶貝兒。”
徐愉沒說話,伏在他肩膀上漸漸睡著了。
她睡著后,霍庭森低頭看向她的睡顏,深眸平靜幽暗,吻了吻她的唇,把她從襯衫中里剝出來抱著睡覺。
翌日清晨。
房間窗簾緊閉,床頭亮著壁燈,徐愉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指尖摸了下自己的眼睛,早知道昨晚就不哭了,現在眼睛腫了怎么照結婚證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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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什么氣?”霍庭森閉著眼睛摸了摸她的頭發。
徐愉立刻懊悔地咬了下唇,仰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下頜線和性感的喉結,“三哥,我吵醒你了?”
霍庭森掀開眼皮掃了她一眼,連同被子把她往他的方向托了些,“沒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果然是嚴謹的上位者,徐愉在心里感嘆。
“三哥,我能和你商量個事嗎?”愉朝他眨巴眨巴眼,迷離的狐貍眼清潤明亮,現在滿懷期待地看著霍庭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