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自稱奴婢,我也聽說這些時日你在府上很是勤快。那日霍玹說你是大嫂為霍辛兄長安排的妾室,你如此做是讓人在背后說我霍霆心xiong狹促不講舊情?」
我還沒站直身子,又被他幾句話嚇得跪了回去。
他厲聲:「還跪?」
又給我嚇得站了起來。
我看向霍霆的一瞬,他也是望著我的,這大約是我們
那之后我幾乎沒走出過芳榭園。
霍霆如此不待見我,我再不敢莽撞行事,生怕連累了霍玹,更怕他攆我出去。
也是后來才聽說茂縣的縣令因枉法被革職查辦,當初逼得我們走投無路的叔伯接二連三地受到了懲罰。
做生意的破了產,有官職的被摘了烏紗。
霍玹因此對霍霆更加感激涕零,我亦覺得解恨。
他與我跟從前在霍家沒兩樣,總是斗嘴,互不謙讓。
倒是他讀書比從前用功,我聽說霍霆還夸過他。
寄人籬下能得到家主的夸贊自然是最好的護身符,我嘴上雖不說霍玹好,心里卻高興。
山茶樹被我救了起來,今年比去年更艷,花與葉相互簇擁,像一頂碩大的傘綴著殷紅的寶石。
到又一個盛夏時,我總覺得來年冬會開得更好。
霍玹十二歲生辰得到了霍霆賞賜的不少寶物。
后來我才聽說他帶霍玹參加宴請時,霍玹靠著滿腹文采博得在場官員和文人的一致夸贊。
霍霆覺得很長臉面,對霍玹的期望與欣賞更甚了。
霍玹如今越發心高氣傲,與我表面上也越不對付,但平日里若得了什么好吃好玩的東西,總會讓跟著他的小廝福全也給我送一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