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著唏噓不已。
我揉了揉眉心,牛河沒聽我的話,這孩子太倔了。
他是為了讓事情看上去更可信,所以故意傷了自己,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
但有了身受重傷的牛河出現(xiàn),事情明顯推動得更快了。
兩天后朝廷開始了動蕩,寧王重新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所顧忌,這一次他幾乎不留半點情面。
波云詭譎,血雨腥風(fēng)半個月告一段落。
都察院的牢房中人滿為患。
從張瀾到戶部的衙吏,從太子幕僚到郵驛兵,哪怕只是沾了一點,也一起都擼職關(guān)了起來。
「太子幕僚,關(guān)的哪個?」我問老鴇子。
「姓,姓徐,奴家沒見過這人,但好像很得太子器重。」
我一口茶嗆住了,咳了半天,和老鴇子道:「姓徐就不只是幕僚,那是太子老師兼半個岳父。」
徐師爺?shù)莫毶翘拥膫?cè)妃。
「敲山震虎!」我笑著道。
寧王手段真可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釜底抽薪,這次太子損失太大了。
其實,太子如果不用龍袍害寧王,寧王或許還會手下留情。
不過也能理解,禾縣案牽連太大了,像是揭開遮掩腐爛軀體的一塊布角,如果繼續(xù)查下去,他可能連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就是不知道寧王是就此收手,還是繼續(xù)往下。
我私心猜測,寧王可能會考慮大局而收手。
但我猜錯了。
第二天,寧王竟然違背了圣意,繼續(xù)徹查戶部賬目,這一查,連兵部也被牽連進來。
原來前面半個月只是前菜。
真正的血雨腥風(fēng)才開始,立刻震懾了整個朝堂,就連圣上都驚怕了,但寧王沒有收手。
半個月后,皇后不知何因被廢。
一位有兒有女沒有大過錯的皇后被廢,這是史無前例的。
三天后,太子被圣上圈禁在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