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璃關了火,蹲下與鳴人平視,擁抱著他:“好了好了,不哭了,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怪蜀黍怪阿姨和你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啦,不要被騙嘛,鳴人。一名優(yōu)秀的忍者,要對事物有自己的判斷,耳聽不一定為實喲。”
“阿璃,你真的不是我的媽媽嗎?”鳴人抬起頭,眼中滿是渴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真的不是,對不起,鳴人。”宇智波璃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與心疼
。
當初
“我不信。”
宇智波璃:……
“為什么別人都有爸爸媽媽,只有我沒有?我不管,你就是!”鳴人沒有大哭大鬧,只是在安靜地、止不住地流著眼淚,陳述一個事實。聽得阿璃的心都要碎了。
宇智波璃深吸一口氣,醞釀起情緒:“鳴人,鳴人你聽我說,你還小,我現(xiàn)在不能和你說太多,但你記住,你的父母都是大英雄,”
鳴人吸了吸鼻子,“阿璃,你現(xiàn)在自夸都這么自然嗎?”
稚子的暴擊,阿璃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看來以后不能在鳴人面前說太多中二的劇本臺詞了,這是樹立了一個什么不靠譜的形象啊喂。
這孩子未免太執(zhí)著了,又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他,阿璃沉思,阿璃放棄:“哎呀哎呀,時間不早啦,該吃晚飯啦,好了好了,我要繼續(xù)做飯了。把醬油給我,去那邊玩,在這里容易被湯汁燙到。”
算了,他現(xiàn)在還小,愿意以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慢慢糾正,不行的話,就交給卡卡西嘛。鳴人一直都還是蠻怕他的。
“慈母”做了甩手掌柜,不再過分關注小朋友了,鳴人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也不繼續(xù)糾纏,跑到正廳去等卡卡西回家。
直等到夜色朦朧,鳴人在房間里睡了一覺,旗木卡卡西才回到家里。
鳴人小時候一直養(yǎng)在阿璃身邊,因為是男孩子,等他稍稍有點懂事了,阿璃便帶著他開始慢慢接觸卡卡西,直到現(xiàn)在和卡卡西一起睡。
想當初,阿璃與高層爭奪鳴人的撫養(yǎng)權,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剛剛離世,尸骨未寒,就有人居心叵測地提出,要讓鳴人作為承受村民怒火的替罪羊,公開他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將他污蔑成破壞木葉的妖狐。這與波風水門的初衷背道而馳,他本希望鳴人成為木葉的英雄,才將九尾的一半封印在他體內。
這個惡毒的提議剛一出現(xiàn),當晚,提出者的人頭便被宇智波璃放在盒子里,連同根部暗中損害村子利益的證據(jù),一起送到了再次上任火影的三代目猿飛日斬家中。
能收集到根部那些深藏在木葉黑暗中的秘密,足以證明宇智波璃手中掌握著許多家族的把柄,其中自然也包括猿飛一族。更關鍵的是,一旦這些陰暗的內幕被公之于眾,本就還未從九尾之亂中完全恢復的村子,必將陷入巨大的動蕩,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真不愧是水門選中的人,安全班還未成立,就能做到這種地步。”猿飛日斬叼著旱煙,隨手將卷軸放在一邊,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不知是贊賞還是無奈。
“三代大人謬贊,屬下愧不敢當。”房間里彌漫著無形的壓力,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讓人喘不過氣。宇智波璃卻毫不退縮,半跪在原地,挺直脊背,與三代目對視,眼神堅定,一動不動,仿佛在向對方宣告自己的決心。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許久,三代目率先移開了視線,輕輕喟嘆一聲:“水門是最完美的忍者,無論是戰(zhàn)斗天賦,還是領導才能,都無人能及,看人的眼光也是獨到。罷了,杏木的野心太大,行事太過急切,死不足惜。說說你的所求吧,阿璃。”
“急切”這個詞,讓宇智波璃心中一寒。原來,讓剛出生的鳴人承擔一切惡意,竟是木葉高層早有的打算。雖然從看到鳴人身上封印的那一刻起,她就有所懷疑,但如此直接地面對這份惡意,還是讓她感到憤怒與心寒。這就是水門拼盡全力、犧牲性命想要守護的村子嗎?
這個世界,荒謬得讓人難以置信。好人不得善終,壞人卻逍遙法外,一切都顯得那么荒誕不經(jīng)。宇智波璃表面上神色平靜,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洶涌澎湃,在大腦中不斷向著眼部匯聚,似乎隨時都會沖破理智的枷鎖
。
效忠
宇智波璃緩緩低下頭,大腦中仿佛有千刀萬剮般的劇痛在肆虐,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叫囂著,她卻強忍著,開口道:“屬下唯愿不負四代大人和玖辛奈大人所托。不管鳴人身上背負了什么,我都會竭盡全力讓他過上一個相對正常的生活。”
話音落下,她艱難地緩緩抬起頭,臉上流下兩道血淚,那是萬花筒寫輪眼開啟時的征兆。終于,眼中的萬花筒成型,散發(fā)著詭異而強大的光芒,“三代大人,為此,我將不計一切代價。”她的聲音堅定,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