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色微微發白的時一沅顯然狀態更好些,
她皺眉問道:“你怎么了?”
昨天晚上準備行動的時候,她給姬青池發過潮汐之音,但并未得到回應,
彼時便已猜到他很有可能被人牽制住了。
她也知道姬青池實力強勁,看著沉默寡言實則聰慧機敏,
算計他的人如果只看到他‘戰斗狂’的一面,
一定會吃大虧。
所以,
她將此事告知阿德萊特后,
并未過分擔憂。
如今看他這模樣,還真可以用‘慘烈’二字形容。
姬青池回來的路上已經簡單用shi巾擦過臉上和手上的血跡了,
但他的衣服幾乎被血液浸染,
看著就像從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屠夫。
聽到時一沅的話,
他嫌棄地拎了拎血氣濃郁的衣服,
無奈道:“去救姬司諭的時候弄的,他傷的比我重多了。”
“他受傷了?”時一沅下意識問了一句。
她接到潮汐之音時,
聽到姬司諭氣息不對,
就猜測他也遭了暗算,
但那人不知道揣著什么心思,
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給她一個確切的回答。
姬青池見她即使說著反問的話語氣也淡淡的,神情更是沒有多大變化,
有點摸不透她在想什么,想了想還是說道:“他說有人要離間你們的關系,但沒有告訴我是誰。”
時一沅抬步欲走的動作頓了頓,銀藍色的眼眸中飛快掠過一抹異色,回頭問道:“他現在在哪?”
姬青池說了自己離開時候的地點,又補充道:“這會兒去應該已經見不到他了。”
時一沅冷笑一聲:“誰要去見他?”
話音落下,她一步不停往前走,留下一個干脆利落的背影。
姬青池眨了眨眼,快步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