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古樹迅速萎縮,再不復之前的葳蕤生光。
老嫗把元欽體內的黑色星力全部抽出,重新封印回玄武石雕之內,并將古樹放在石雕背上。
微弱的青藍色光芒亮起,與古樹殘存的力量交織,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古樹變成了一座石碑,鎮壓在玄武石雕之上。
做完這些,老嫗咳出一口鮮血。
她把元欽帶回了北虹島,醒來的小男孩不記得自己是誰,對垂垂老矣的老嫗充滿畏懼。
老嫗并不與他交流,只是在島上種起了草藥,每隔幾天便會炮制加了神樹葉片的藥浴,讓他泡在里面。
時一沅能看見,神樹之息在緩緩滲進元欽的精神力。
日復一日,神樹葉片用盡,老嫗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她望著懵懂無知的元欽,無情地攫走滲透他精神力的神樹之息。
五六歲的小男孩抱著腦袋在地上痛苦的掙扎,鮮血從他的七竅流出,將他的視線洇出刺目的紅,藏在精神力泉深處的意志被徹底剝離。
一道無形的屏障覆蓋了整座北虹島。
老嫗站在暮光里,身影逐漸虛化。
她消亡了。
太陽再升起時,元欽茫然而恐懼地泡在木桶里,老嫗站在灶臺前,剪下
吃吃吃(105)
時一沅眨了眨眼,
有些混亂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明朗。
星舟夾板上,應珩毫無形象的攤成人餅,呈大字型躺下,
衣服shi漉漉的,
頭發也一綹一綹粘在一塊兒,
像從水里撈出來的落湯雞。
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
才露出如此慘遭蹂躪的模樣。
在他身旁,棠溪旭攤開雙腿坐著大口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