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女孩回過頭來,血色的雙眸暈染出點點笑意,“哥哥,你怎么來了?”
她伸出手,像等待騎士獻禮的公主。
明明之前她還是sharen不眨眼的地獄修羅,而今笑靨如花,讓人生不起丁點畏懼,只想成為她的信徒。
姬司諭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快步走過去,站在倒塌的赤鐵樹枝干上握住了那只冰冷白皙的手。
指尖相觸之時,女孩猶如墜落的翩蝶,直直倒了下來。
姬司諭的面部線條繃起,毫不猶豫抬起脫力的手緊緊將她抱進懷里,又立即扯開衣襟,用星力割出一道血痕,將她蒼白的面頰壓進自己的脖頸里。
溫熱的鮮血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在薔薇詛咒的折磨下理智幾乎崩潰的時一沅遵循本能露出獠牙,狠狠咬在了那道傷口上。
柔軟的舌尖觸著比尋常人要高的體溫,貪婪地吮吸來自信徒的供養(yǎng),咕嘟咕嘟的吞咽聲在寂寥的夜色下顯得格外響亮。
時一沅眼底的血色越來越濃,她掐住姬司諭的衣襟,把他推壓向倒地的列車,在這無人窺見的一角與他親密無間的相擁。
腥甜的血液流進喉嚨里,迅速化作無形的力量被她的身體吸收,薔薇詛咒扭動著舒展的花瓣,不甘心就此被壓制。
姬司諭微仰著頭靠在熱滾滾的車廂上,一下又一下?lián)崦鴳阎信⑷彳浀拈L發(fā),直至爬上她眼尾的薔薇詛咒漸漸消退,最終陷入沉睡。
天色漸明。
顧席久久沒聽到動靜,硬著頭皮過來查看時,恰見女孩依偎在青年懷里,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吃吃吃(89)
清脆的鳥鳴聲透過半開的落地窗傳進屋內,
毛茸茸的小白團匍匐在精美昂貴的毛毯上,懶洋洋打了個小哈欠。
忽然,它像察覺了什么,
撐著小短腿支楞起來,
邁步小跑向不遠處的大床。
時一沅迷迷糊糊睜開眼,
還未看清眼前的情形,
就感覺到有個毛茸茸的小東西拱了拱自己的側臉,乖乖軟軟的。
貓崽兒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她耳邊發(fā)出小小的嗷嗚聲,
充滿關切和擔憂。
時一沅唔了聲,習慣性抬手摸它,
卻覺關節(jié)疼得厲害,
肌肉也酸酸脹脹的,
全身上下像被巨力碾碎了又重新拼起來。
貓崽兒察覺到她的難受,
再次蹭了蹭她的面頰,轉身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