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軍訓,她把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星鑰指環摘下來,又不放心放在宿舍里,便將其扣在了發帶上。
不曾想,就是這么細微的變化,讓姬司諭抓到了馬腳。
時一沅抬手握住姬司諭的掌心,皮膚之間毫無保留的接觸使她清楚感覺到了青年比正常人要高出許多的體溫。
她笑意不變,干脆利落應了他話中暗示,“哥哥,用這個的話,學費未免太貴了。”
姬司諭知道她去過星門遺跡,還走出迷宮見到了神樹虛相,而他和鳳西鳶、榮邈三人未曾得到星鑰,稍微想一想便知道星鑰有極大可能性進了她的口袋。
時一沅不覺得被姬司諭懷疑后否認有用,還不如大方承認,探探他戳破此事的目的。
姬司諭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掌心,左手食指則點在小奶貓的頭頂上,勾著一撮小短毛,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旋兒。
小奶貓懶得動,只警告般對他嗷嗚了一聲。
姬司諭向來不懼它的小奶音,右手拇指下壓,從時一沅左手食指的指尖一直向上推到指根處。
對上那雙銀藍色的雙眸,他笑語:“妹妹戴著這枚寶石好看極了,我自不會奪人所愛,不過是想借來賞玩一番罷了。”
溫熱的皮膚貼著手指向上滑,帶來絲絲縷縷的癢意,時一沅指尖內勾,取下扣在發帶上的貓眼寶石,壓進姬司諭的掌心,“哥哥想借去賞玩兩天,我當然不會拒絕。”
姬司諭笑著收回手,“妹妹果然大方,我自然也不會吝嗇教妹妹如何繪制星紋。”
夜風拂面而來,吹起兩人的發絲,葡萄葉互相依偎著簌簌低語,從天邊探出腦袋的銀月悄悄向院內投下涇渭分明的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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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是借,時一沅便大方把星鑰借給姬司諭。
認識了一個多月,又是友好相處的哥哥妹妹關系,這么點信任,兩人間還是有的。
至于便宜哥哥要拿星鑰去做什么,就不在她的關心范圍之內了,總歸不可能做什么好事。
姬司諭也說到做到,當場教了她交流星紋。
如他所說,交流星紋只是基礎星紋,學起來很容易。
時一沅的手很穩,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練習,只是根據他說的要點,控制星力多繪制幾次便學會了。
姬司諭又丟給她一本《基礎星紋全解》,讓她自己先琢磨著學習,每天傍晚軍訓結束后,去他那學一個小時。
時一沅把書翻開看了看,發現里面有不少批注,字跡頗為稚嫩,但一點也不潦草,還很工整漂亮,想來他做這些批注的時候年紀不大。
她好奇道:“這是哥哥學習星紋時寫的批注嗎?”
姬司諭嗯了聲,揮揮手道:“交流星紋已經教了,學習任務也布置了,趕緊走,別賴在我這兒。”
時一沅知道他肯定要去做壞事了,把貓崽兒收回精神力泉,乖乖和他告別。
她想學習星紋,直接目的是為了解決‘變成貓崽后沒法說話’的問題,根本目的是想看看自己鐫刻出的星印能不能被貓崽兒吃掉,并在精神力泉中‘復制’出擬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