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埋骨坡出現至今,只長出過一朵無生花,而且在多年前就被人摘走了,至今未有消息。
其他地方倒是也有出現過無生花的消息,但時間最近的一次是在十幾年前,其余的就更久遠了,而且都在距離小芒星很遙遠的星球。
那人便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輕松通過永曜帝國各個星座的檢查關隘,去到那些地方尋找無生花。
可除了無生花之外,哪還有什么東西能夠壓制薔薇詛咒?
男人沉默不語,讓女人更加煩躁。
她一腳踹開生銹的鐵質椅子,“你說抓到那個消息販子事情就會有進展,結果這么多天進展在哪里?”
這話無疑是在甩鍋,男人也怒了,“要不是你下手那么重,把人打到昏迷這么多天也沒醒來,我至于兩眼一抹黑,只能根據他星螺里的備注去應付那些人嗎?”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有多狡猾,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引起她的注意,更別提你還放走了那兩只小老鼠!她說不定已經發現了這邊情況不對,根本不會再聯系這個消息販子了!”
他一頓輸出,把這段時間攢在心里的憋屈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女人見他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冷笑了聲:“你倒是無辜,之前在薔薇404星,若不是你出了差錯,她跑得掉嗎?”
硝煙味在兩人之間無聲擴散,本就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合作隊伍終于在任務許久未有進展之后,暴露了本就存在的嫌隙。
男人捏緊拳頭,低咒了一句該死,摔門而走。
生銹的金屬門撞在門框上,發出重重的哐當聲。
“廢物!”女人罵道。
她在氣頭上,沒有注意到重傷躺在屋里的泡面頭青年悄悄把右眼睜開了一條縫隙。
他的模樣著實凄慘,渾身上下纏著繃帶,嘴巴歪了半邊,左眼又青又腫幾乎睜不開,若非用天材地寶吊著命,怕是已經原地升天了。
若此時有人在屋里,便會發現他的呼吸節奏和昏死過去沒什么區別。
齊謙慢慢勾了勾右手手指,如此簡單的動作便以耗費了他大半的力氣,一只巴掌大的星星鼠從他的掌心里鉆了出來,有些擔憂地用小腦袋蹭著他的指尖。
他勉強碰了碰星星鼠的小耳朵,小家伙立即直起身來,靈活地竄到破舊的鐵窗邊,即將離開前,回頭看了他一眼。
齊謙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星星鼠不再猶豫,垂直竄下窗戶,一路朝第五貧民區的酒館跑去。
酒館大門緊閉,以前經常來喝酒的酒客拐進巷子里瞅了瞅,嘟囔了一句‘怎么還沒開門’,又哈著氣把雙手揣進褲兜里,去了其他酒館。
星星鼠竄上墻壁,一溜煙兒進了酒館后院,來到雜物間,熟練地鉆進里面的老鼠洞,并從中拖出一枚星螺。
它蹲坐在月光下,小爪子點在星螺上,找到里面唯二的兩條潮汐之音,在它準備發送潮汐之音時,忽然察覺有一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皎潔的月光下,有著滿身純白毛發的貓崽兒蹲坐在院墻上,正歪著腦袋瞅它,似乎在考慮該從哪里下嘴。
星星鼠嚇得渾身炸毛,趕緊把小爪子拍在其中一條潮汐之音上,并立即叼起星螺準備鉆回老鼠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