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錢’趕忙道:“哎喲喂!我的親姐姐誒!您的東西,小的可是放在心尖上關照的,已經有門道了,在星芒森林里嘞,那地方最近被螣蛇軍團封鎖了?!?/p>
“嗐,咱這小門小戶的,哪敢去惹圖騰家族?確定具體位置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您若是急著要,東西怕是得自己去取。”
對話到這兒,時一沅哪還聽不出來‘死要錢’的確出事了。
星螺不在他手里,接通潮汐之音的也不是他。
說話的口吻完全一致,想來星羅另一端的人和他見過,并且做過交易,且擅長模仿。
她又和那人扯了兩句,便掛斷了潮汐之音。
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到‘死要錢’,還舍得花時間和精力與他星螺里的顧客扯皮……
時一沅微揚起唇。
是在守株待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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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盲眼女孩那邊收拾的差不多,時一沅才過去敲門。
房門打開,站在里面的青年換了身衣服,是楚介的,穿在他身上有些顯小,領口的扣子特意松了兩顆,看著依舊有些緊繃,顯得肌肉更加遒勁有力,藏著極強的爆發性。
他身上的殺氣已經盡數收斂,除了看起來有些不好惹之外,完全不像剛才那么鋒芒畢露。
青年長得實在高,目測有兩米,只有一米七出頭的時一沅站在他面前,被襯得分外嬌小。
他沉默地往旁邊讓開,露出房間里乖巧坐在沙發上的盲眼女孩。
她也換掉了之前灰撲撲的衣褲,穿了從時一沅那兒拿的休閑服,過長的褲子遮住了她的足踝,露出微微繃起的腳背。
女孩的眉眼很干凈,即便雙眼沒有焦距,也無損她的漂亮,是一種很耐看、很安靜的漂亮。
她的雙手很規矩地搭在腿上,墨色的長發分成兩條馬尾從肩上垂下,與鄰家女孩無異。
時一沅在她面前坐下,因著已經差不多猜到了‘死要錢’那邊的情況,根本不著急問發生了什么,而是詢問女孩另一件她比較感興趣的事情,“你看不見,卻能認出我?”
她只和眼前的女孩見過一次,當時還戴著兜帽,刻意隱藏了面容、改變了氣場,對方即便不是個瞎子,也不該如此輕易認出她,想來是用了特殊的手段。
女孩坦言道:“和我的擬態有關系,很抱歉,不能告訴你具體緣由。”
探究旁人的擬態秘密,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嚴重點的還可能因此丟掉性命。
時一沅仿佛不知道這條潛規則,靠坐在沙發上,再問:“直接給我傳音的手段,也是你的擬態天賦?”
女孩點頭。
時一沅一邊打量著對方,一邊在腦海中搜索擁有相關能力的擬態,卻沒能和她知道的任何一個擬態對上號。
新型擬態嗎?
時一沅輕眨了下眼,終于提起對方最關心的事情,“你知道無生花,是酒館老板讓你來找我的?”
女孩再次點頭,“他調查無生花的消息時,被人盯上了。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這次他在某天晚上出去之后,就沒有再回來?!?/p>
“我在店里發現了他提前留下的信息,連夜和荊哥離開了小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