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都沒學乖,一定是你們放水了。」
「這次,我要親自盯著。」
烈日下,我一瘸一拐地走著,宋昭寧的車就在身后跟著。
毒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我的后背早已被汗浸濕,豆大的汗珠更是如斷了線的珠子,瘋狂往下掉。
偶爾有幾滴汗落盡眼里,刺得我眼睛疼。
每當我想停下來擦汗的時候,身后的車子就會想起尖銳的鳴笛聲,還有宋昭寧小姐妹的冷嘲熱諷。
「許川,你是沒吃飯嗎?走快點啊!」
「就是,走這么慢,你是想餓死以晨嗎!」
而宋昭寧全程冷眼旁觀,一點想為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我只能忍著疼,拖著沉重的步伐朝前走去
我們穿過鬧市,走進了小巷。
身后的車子忽然熄火了。
宋昭寧看著我滿頭大汗的模樣,冷然道:
「站那等著,以晨鬧著要吃街邊小串,等我們吃完了再出發。」
我不知道宋昭寧又想搞什么鬼,但還是乖乖站到了一旁,拿出紙巾擦汗。
宋昭寧他們說笑打鬧著,并肩而行走向小攤販。
看著他們歡樂離去的背影,我卻不禁垂下眸子,陷入了沉思。
依稀記得,當初我和宋昭寧沒鬧翻那會,我也想去吃路邊攤的燒烤。
她卻一把拉住我,嫌棄地皺眉道:
「許川,宋家的女婿吃地邊攤,傳出去太丟人了,你可別給我們宋家抹黑!」
為此,我只能妥協,打消吃路邊燒烤的念頭。
這之后,為了當好宋家女婿,在外面不給宋家丟臉,我每天都要上課,學習西餐禮儀。
可到了溫以晨這里,他吃牛排不會用刀叉。
宋昭寧不但專門幫他要了一份筷子,還投訴西餐廳,要求每桌必須備筷子。
如今,更是穿著十幾萬的高定,站在蒼蠅滿地飛的地方,吃著溫以晨投喂的垃圾食品,笑得一臉溫柔寵溺。
原來,她也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原來,她也可以吃路邊攤,只是我不配罷了。
頭上烈陽高照,膝蓋早就疼到麻木,我一陣眩暈,隨后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