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想……」任東杰慢慢捧起她的粉頰,嘴巴輕啜著她嬌嫩圓潤的耳珠,悄聲道:「你看,陽光是這樣燦爛,春風是這樣溫柔,一個四海為家的漂泊浪子,忽然有機會抱住了一個心儀已久的女人!你說他還會想干什么呢?」
「你倒是很直率!」凌夫人拼命板起臉,竭力的抵禦著耳垂上越來越強烈的酥麻快感,冷冷道:「你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是個毫不掩飾好色本能的討厭鬼!」
任東杰的嘴忽然離開了她的俏臉,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瞋怒的眸子,正色說道:「直率點不好么?難道夫人希望我也像別人那樣,一邊暗暗算計著要置你於死敵,一邊在你面前裝作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灑然一笑,自信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夫人大可以將命運託付給諸位當家,又何必千方百計的把在下找來?」
凌夫人嬌軀一顫,就似被擊中要害一般露出了軟弱的神色,喃喃道:「原來……賤妾找你來的目的,任公子已經猜到了……」
任東杰悠然道:「這個自然。若非猜到夫人必定有求於我,在下又怎敢如此放肆無禮?」一邊說著話,一邊已伸臂環扣住了她那沒有半分多余脂肪的腰肢。
出乎意料的是,凌夫人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出言斥責。她只是臉泛紅暈的沈默著,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任公子,我心中一直很不安,總覺得明晚的祭奠儀式上必將發生極大的兇險,你……你到時真的肯寸步不離的保護我么?」
任東杰臉露微笑,雙手緩緩的將她的身子摟緊,斬釘截鐵的道:「只要我任某人還活著,就絕不會讓兇手傷害到夫人的一根頭發!」
凌夫人吁了口氣,彷彿放下了一件沈重之極的心事。她蹙眉思忖了片刻,忽然踮起腳尖,輕柔地將富有彈性的圓妙胸部觸在任東杰的臂膀上,鼓足勇氣道:「任公子,我要你出這樣大的力氣,冒著生命危險保護我。但是……但是賤妾又實在拿不出重金酬謝。你……你若真的喜歡的話,就要了賤妾當作報酬吧……」
這句話剛剛說完,她的胴體突然變得滾燙,整個豐滿玲瓏的嬌軀也開始不停的顫抖。就在這一瞬間,一個成熟美婦克制已久的情欲轟然爆發了,就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快刀,徹底的剖開了她矜持高貴的外殼。
世上有幾個男人經的起這種誘惑呢?任東杰情沸如火,將凌夫人打橫抱起,大步向軟榻走去……
突然,樓下隱隱的響起了呼叱喝罵聲,一個粗野豪壯的聲音傳了上來:「那姓任的小子在上面么……滾開……老子要去看著這條色狼……」
這是魯大洪的聲音!聽起來他帶著不少人,而且馬上就要闖到最頂上這一層來了!
凌夫人花容失色,手足無措的掙下地來,顫聲道:「任公子,你……你……你快……」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夫人為難的!」任東杰吻了吻她的櫻唇,低聲笑道:「這筆報酬我可以將來再收,只是到時你要連本帶利的償還給我,同意嗎?」
凌夫人早已六神無主,只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任東杰心中一樂,做了個鬼臉,展開輕功從另一個窗口悄然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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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聽雨樓出來后,任東杰回到自己的廂房美美的睡了一覺。他沒有忘記在三更時分,凌韶蕓約了他到「綠玉華堂」見面。不好好的養足精神,想要應付這個青春熱情的小妮子恐怕比登天還難!
一覺醒來后,窗外繁星滿天,看起來三更馬上就要到了。於是我們的這位自命風流的花花公子,就施施然整束好了衣冠,邁著得意自信的步伐,穩健的朝目的地走去。
「綠玉華堂」處在總壇的西南角,四圍種滿了爭奇斗艷的花卉、高大蒼勁的古松。能在這樣一個地方脫下女孩子的衣衫,溫柔的替她解除處女的封印,那將會是一件多么賞心悅目的事呀!
任東杰想到這里,嘴角不由泛起了微笑。他加快了腳步,沒多久就趕到了目的地,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大片的菊花在秋風中緩緩起伏。
在這個沒有月亮的夜晚,花的顏色是看不清的。可是空氣中傳來的那股馥郁清香,又有誰能聞了不醉?
任東杰現在就已醉了,尤其是當他看到花叢中坐著的那個秀麗背影時,整個人都差一點兒醉倒在了地上。
那是怎樣窈窕、婀娜、曲線玲瓏的背影呀!薄薄的衣衫已經褪下了一半,露出了雪玉似的雙肩。烏黑的秀發像緞子般的披灑下來,一直垂到了不堪一握的纖腰上。她的臉雖還沒有轉過來,可是已經帶給人一種震撼心靈的美感。不論是鮮花也好,繁星也好,跟她相比都顯得黯然失色。
任東杰的心咚咚的跳了起來,他從未想到過,凌韶云這個任性頑皮的女孩,也有如此動人心魄的、融於自然的清麗之美,這和她平時那種飛揚脫跳的個性是多么不同呀!
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后,用讚歎的、欣賞的眼光凝視著她,而她明明聽見了腳步聲,卻偏偏不肯回頭,反而有意的把衣衫拉的更低,讓欺霜賽雪的肌膚裸露的更多!旋目的美麗就像一道道流光溢彩,在天地之間飄然回蕩。
奇怪的是,在這一剎那,任東杰的心中居然沒有一點兒情欲!是的,他的心中忽然充滿了對美好事物的熱愛,而不是赤裸裸的情欲!他希望這完美的一幕能夠永遠保存在大腦里,為自己將來注定孤寂的晚年生活,留下一些精彩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