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忽然打斷了他的話,瞋道:「我說過啦,這不是春宮圖。這是……這是藝術(shù),你懂嗎?藝術(shù)!」
任東杰一呆,隨即又笑道:「據(jù)在下所知,只有「畫圣」吳道子等寥寥數(shù)人的作品,才稱得上藝術(shù)兩個字。」
女郎撇了撇嘴,道:「你說的是咱們中土的藝術(shù),我這里懸掛的卻是……是……是由海外傳過來的西洋油畫!」
任東杰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原來如此。嗯,可見蠻夷之邦果然尚未受到教化,竟把我中華上國視為糟粕的也當(dāng)作藝術(shù)。」
「胡說八道!你……你竟然敢說我畫的是糟粕?哼!跟你這樣的俗人談?wù)擄L(fēng)雅,真是對牛彈琴、掃興之至。」女郎有些生氣了,彎彎的柳眉緊蹙,臉頰上泛出了兩酡暈紅,使她看上去就如一朵夏日桃花般嬌俏動人。
任東杰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欣賞著她那因著惱而起伏的酥胸,有心撩撥道:「在下孤陋寡聞,倒要請教一下了。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涂鴉之作,怎么能算是藝術(shù)?」
女郎幾乎要跳了起來,怒道:「藝術(shù)就是要尋找發(fā)現(xiàn)人世間的美,然后將之發(fā)揚光大。人的身體,本來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東西之一,為什么不能把它永遠(yuǎn)留在畫紙上,以供后人品評玩味?」
任東杰啞然失笑,攤開雙手道:「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這些畫上的人,卻似乎太難看了吧!你瞧,一個個腰部比水桶還要粗,胸乳比麻袋還要下墜,哪里說得上完美?」
女郎跺著腳,氣道:「如果能找到適當(dāng)?shù)娜诉x當(dāng)模型,又何愁畫不出神形俱佳的傳世之作?可是……可是……偌大一個金陵城,竟然沒有一個人肯作我的模型,也沒有一個人理解我的理想和追求……嗚嗚嗚……」她說了兩句話,情緒激動得不能克制,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上。
任東杰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有苦笑道:「可惜你不畫男人,不然區(qū)區(qū)在下倒是很愿意作你的模型。」
「真的嗎?你……你愿意幫我?」女郎忽然瞪大了眼睛,驚喜的說道:「我雖沒畫過男子,但早就想試試看了。嗯,剛才我就想對你說啦,你的身形骨架、肌肉線條都十分完美,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樣板呀,你……你能脫下衣服讓我看看嗎?」
任東杰怔住了。他這一生中不知脫過多少次衣服,脫的理由也各種各樣,但不管如何,他都沒有覺得難堪過。惟獨這一次,他著實感到有幾分尷尬。
「原來她并不是看上我的人,只不過是看中了我這身原材料而已!」他的心中不禁有點酸苦和沮喪,但還是歎了口氣,伸手解開了衣衫,露出了一身結(jié)實健美的筋肉。
女郎的雙眼立刻發(fā)了直,目光癡癡的凝視著他,彷彿在欣賞著一件絕無僅有的瑰寶。有風(fēng)吹過,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發(fā)顫,胸部起伏的也更為急促,顯見得心頭的激動震蕩已經(jīng)到了相當(dāng)?shù)某潭取?/p>
「好……太好了……真是太精緻了……」她喃喃自語了幾句,突然忙亂的從地上抓起筆,蘸了點兒顏料,就在一塊白色的大紙板上涂涂畫畫起來。她一邊作畫,一邊時不時的望向任東杰幾眼,面上的表情又認(rèn)真又執(zhí)著,就像在從事世間最神圣的事業(yè)一樣。
任東杰簡直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像是市場上一匹待價而沽的牲口,正在承受著買主挑剔眼光的審查。更要命的是,這種觀察入微的眼光似乎又讓他的心頭有些沖動,一種莫名其妙的歡暢感慢慢的從腦海中漾開,并且很快地使下半身的形狀發(fā)生了驚人的變異。
「喂,你是怎么搞的嘛?」女郎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俏臉緋紅得更加厲害了,嬌瞋道:「不準(zhǔn)胡思亂想!你的整體輪廓完全走樣啦,我還畫個什么嘛?快,快讓它……軟下去……下去呀……」
任東杰苦笑道:「我也很想讓它恢復(fù)常態(tài)。可惜在下卻是一個十分正常的男人,偏偏面對的又是你這樣一個誘人的美女。」
女郎紅著臉,頓足道:「那……那你說怎么辦?」
任東杰愁眉苦臉的道:「除非……除非能讓它完成自己的使命,它才會乖乖的軟掉。」
女郎當(dāng)然明白這「使命」是指什么,「呸」的一聲笑罵道:「死色鬼,想得倒美!哼,我才不信你的一派胡言呢!本姑娘就在這里等,看它能硬到幾時?」
任東杰歎氣道:「只要你有耐心,就算等到海枯石爛都沒有關(guān)系。」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整整一頓飯工夫過去了,女郎的臉上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站起又坐下了好幾次,任東杰的胯下卻依然故我,直挺挺的指向斜上方。
「你……你這個大壞蛋,真正氣死我啦!」她終於忍不住了,嘴里恨恨的咒罵著,人卻磨磨蹭蹭的走到任東杰身邊,一雙纖美瑩白的玉手伸了出來,在半空中略一猶豫,隨即顫抖著握住了他的陽物。
「噢……」任東杰舒服得差一點兒叫了出來,陽物勃起得更加大了。她害羞地別過頭,連粉頸上都彌漫上了紅暈,雙掌卻輕柔的環(huán)繞住了肉棒,開始上上下下的套弄。
「我這就幫你把……把那討厭東西……擠出來……」她三分羞澀,卻是七分調(diào)侃的說:「使命什么的就免談啦,反正它只要發(fā)射過了,就會老老實實的聽話啦!」
她一邊說,一邊加快了套弄的節(jié)奏。柔軟而滑膩的小手像是活塞一樣忙個不停,纖巧的掌心透出了一股股熱力,秀氣的手指時而掐弄根部的嫩肉,時而大膽地搔動頂端的馬眼,時而又捏住兩只陰囊輕輕搓揉。手法相當(dāng)熟練,技巧和力道也掌握得恰到好處,絕對能使大多數(shù)男人都感受到強(qiáng)烈的刺激。
風(fēng)彷彿有些大了,屋里的燈火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地板上的兩條身影也在輕輕晃動。在這樣朦朧而又誘惑的環(huán)境中,人的感情和欲望往往是最容易滋長的。
「你……你怎么還不出來?」半晌,她忽地停下了忙活的玉手,半惱怒半嬌赧的叫了出來。她叫得很大聲,彷彿想渲泄出心里的緊張煩躁。可是一種久違了的渴望和熱情,卻不知不覺地彌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個地方。她不用照鏡子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俏臉和嬌軀都已燒得發(fā)燙。
任東杰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無法形容的逼人魅力,微笑道:「還沒有欣賞到姑娘的玉體,在下又怎敢浪費了自身的寶貴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