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沖出漩渦的那一刻,景蓮生只覺得身心俱疲,但他看到白情安然無恙,便又覺得無限安樂。
他雙臂收攏,將白情圈在臂彎里。像抱著受傷的兔子,收得太松怕摔著,摟得緊了又擔心壓痛,指節繃出青白仍不敢使力。
懷中白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瞬間并未分清古代和現代的記憶。
他看到景蓮生的臉,腦子卻還沉浸在古代的情緒里,滿腔委屈,眼睛不禁流出兩行熱淚。
景蓮生大驚失色:“怎么了?哪里疼?”
白情抓住景蓮生的手臂,哇哇大哭,把穿越前那句未說完的話說了:“我招誰惹誰了?我——我只是想吃頓飽飯啊!!!”
景蓮生如被打了一悶棍,怔在原地。
棺又又震了
桃夭之不明所以,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白情的肩膀:“白哥,你是餓了嗎?”
白情聽到這一聲熟悉的“白哥”,心中一顫,混沌的思緒瞬間清晰。古代和現代交織的記憶慢慢規整,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在應知禮的臥室外頭,而不是身處古蓮國。
白情扭頭看向那個已經逐漸消散的黑漩渦,心中仍有余悸。他再轉頭看向景蓮生,只見那雙奮力拖拽自己出來的鬼手上傷痕密布,青痕如網般交織,格外觸目驚心。
白情心下大疼,對景蓮生說:“你受傷了嗎?”
景蓮生回過神來,僵硬地說:“區區小傷。”
白情卻說:“這是陣法對付鬼物最厲害了,你別逞強,有沒有哪里疼?”
景蓮生冷哼一聲:“根本不疼。”
說著,就嘔出了一口黑血。
房間里的黑色漩渦已經消失,一切風平浪靜。
白情卻無暇他顧,眉頭緊鎖,對景蓮生道:“你快回去療傷。”
“你來這兒是不是想查看什么?”景蓮生搖了搖頭,“好不容易費那么大勁進了應知禮的房間,就這么走了,豈不可惜?不再看看?”
白情神色堅定:“沒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別逞強了。”
景蓮生眸色一沉,擦了擦嘴角黑血,說:“我無事。”
一旁的桃夭之這次格外謹慎,左顧右盼,眼神警惕,伸出身上的桃花枝葉,在房間里輕輕探掃。片刻后,他收起枝葉,松了口氣道:“應該沒問題了,沒有不尋常的靈力波動。”
盡管如此,桃夭之還是站在門邊,沒有再往里踏進一步。
聽到桃夭之的話,白情大膽地往里走了,景蓮生像影子一樣綴在白情身后,替他留意有沒有觸發什么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