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楚澤交代完畢,景蓮生就抱起白情,將他帶入景宅西屋的千年陰沉木棺材之中。
棺壁透出的寒氣滲入肌理,白情眼睫劇烈顫動,喉間溢出破碎的喘息,常年蒼白的皮膚此刻泛起病態的潮紅。
桃花瘴毒沿著經絡奔涌,刺激得白情仰頸幾乎要撞在棺壁上——在那之前,景蓮生眼疾手快地扣住他后頸,帶著薄繭的掌心覆上他發燙的肌膚。
景蓮生不再猶豫,徑直扯開白情的衣服。
撕拉一聲,是衣物被撕裂的聲音——
白情心疼不能自已:啊,這件衣服……不是奧萊款!!
正價買的!!
當季新款!!
本地專柜原價入!!
但白情也來不及心疼衣服了,身體很快又被野火蔓延般的熱意所焚燒。
而景蓮生手掌拂過的地方,就像是降下了甘霖,所到之處,熱意逐漸消退。
大約因為景蓮生是沒有溫度的厲鬼吧,他的觸碰是那么的冰冷,在這個時刻,卻那么的合適。
白情追逐著他的冰涼,無意識地用膝蓋抵住對方腰側,卻被冰冷的大掌牢牢把控。
白情只覺自己體內好像藏了一座火山,滾燙的巖漿在血脈中洶涌澎湃,四處尋找著突破口,噴涌而出。
就即將達到頂點,即將要噴發的關鍵時刻——出口卻被掐緊了。
“不可。”厲鬼的聲音擦著耳骨傳來,音色還是那么沉厚,卻又帶了平日不能聽得的一絲喑啞。
仿佛,他也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一樣。
白情體內那股熱潮膨脹到了極致,像是被囚禁的火山。
景蓮生手掌正壓在他臍下,將躁動逼退回痙攣的腰腹。
白情緊閉著雙眼,嘴角卻忍不住溢出低沉的煎熬。
他的身體在景蓮生的掌下微微顫抖,肌肉緊繃:“呃……啊……”白情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更長、更帶著祈求的低呼,“蓮生——求你……讓我……”
景蓮生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扣住白情命門的手掌卻穩如磐石:“對不起。”向來冷硬的聲線磨出砂礫般的粗糲,帶著極為難得的溫柔,語氣幾乎如同勸哄,“我盡快……”
白情眼皮沉重得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睜不開,看不見景蓮生此刻的表情是何種模樣。
灼熱的掙扎讓他的觸感變得混亂而模糊,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他好像能感覺到什么碰觸了他的額頭、眼睛,最后是嘴唇,像是冰涼的雨滴一樣,一觸即化,殘留著虛幻的涼意,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