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瞪大眼睛看著景蓮生:“怎么突然……”
景蓮生說:“對你而言,要錢是一個樂趣,昧錢也是一個樂趣,那么,莫名收到紅包應該也會是另一種樂趣吧?”
白情臉色一紅:“別的都好說,主要是收到老公的紅包……”
景蓮生臉色一綠:……還是被喊老公了。
景蓮生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白情說清楚,讓他有些邊界感。
是的。
“邊界感”——這也是景蓮生學到的新詞語。
景蓮生想自己可能一直講話不夠直白,沒令白情清楚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此,景蓮生只好拿著新學的現代漢語,正色地說道:“這位同志……”
“啊?”白情愣住了,“您喊我什么?”
“這位同志,”景蓮生字正腔圓地說道,“為確保我方雙方形式婚姻工作的順利進行,有效避免不必要的誤解與歧義,本人認為有必要明確一點:即雙方關系應保持適度界限,在日常對話中不宜出現任何超越正常范圍的親昵用語……”
白情:……誰教你這么說話的?
即便是心動男神,此刻也是性縮力滿滿啊。
“是……是的,”白情干巴巴地說,“行了,我再也不叫你‘老公’了,那你能不能也別叫我‘同志’了?求求了。”
景蓮生蹙眉:“這有什么問題嗎?”
白情僵硬地說:“就你看日常有人這么說話嗎?太奇怪了。還是跟平常那樣講話就好了。”
“好。”景蓮生倒也沒有執著,但略感惋惜,自己才剛學會這樣的語言風格呢。
景蓮生百年前所葬之地,是一處孤陰絕地,四周山巒如劍,峭壁聳立,風光既險且峻。
一路跋山涉水,景蓮生和白情終于成功翻身越嶺,踏入谷底,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一座繁華小鎮映入眼簾。
老管家早已提前聯系妥當,安排了專人接應景蓮生和白情,為他們提供落腳之處。
當地人聽說景蓮生和白情是景家來的,也都十分歡迎。
原來,這里在百年前是一條很貧窮的村子,得益于景家的扶助,才發展成一個旅游業發達的小鎮。
老管家大概知道景蓮生和白情不宜住在熱鬧的鎮上,便給他們訂了距離鎮子一段距離的一家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