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僵硬,抿緊嘴唇,眼神中閃過無奈掙扎,最終只是喃喃地說道:“可是,這些都是意外啊……誰也無法預料,誰也無法阻擋。”
景二在一旁低著頭,嘟囔著:“會不會……我們也和大少爺一樣,命里帶煞,刑克親人呢?”
聽著這幾個少爺小姐竊竊私語,白情心下明白:這幾個年輕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過也是,他們估計從小在景家,都被洗腦了。
景蓮生回魂那夜狀況這么詭異,他們都本能感到恐懼了,卻還是被景水芝隨便幾句忽悠過去了。
這幾位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女,就像是被精心修剪的枝葉,就算再美麗茂盛,也不過是長成了花匠想要的形狀罷了。
景水芝泣不成聲地倒在靈堂,哭得要死要活,就像真的是失去了最愛的男人一樣。
景二、景三和景四心急如焚地勸慰她,叫她不要太過悲傷。
景水芝用手帕擦拭眼淚,說道:“難道……我們真的命不好嗎?嗚嗚……嗚嗚……”
白情十分無語:你命不好,你升官發財死老公?
看著景水芝哭得快昏過去了,應知禮臉上露出恰如其分的關懷神色:“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家主,您還是要保重身體,別太過哀傷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會意地點點頭,走到景水芝身邊,輕聲勸道:“家主,您已經在這里守了很久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身體要緊啊。”
景水芝哭著搖頭,聲音顫抖:“不、不,我要陪著他……”
景二、景三和景四也開口勸景水芝休息。
景水芝被勸了大概兩三分鐘,才肯放下紙錢,依依不舍地離開靈堂。
看著這一幕,白情都無語了:這啥玩意兒啊?靈堂大舞臺,敢演你就來?
而這大舞臺的觀眾……
白情將目光放在應知禮身上:……我的師伯顯然是看得津津有味呢。
接收到了白情的目光,應知禮微微一笑,步履悠然地靠近,低聲問道:“怎么了,賢侄?”
白情咳了咳,收斂神色,低聲問道:“師伯,這些邪門的事情,該不會和您有關系吧?”
“賢侄慎言!”應知禮答道,“我是修道之人,從不介入他人因果。”
白情:哦,懂了,就純搞人間觀察是吧。
完全明白為什么景蓮生用那樣的語氣說應知禮有上不得臺面的愛好了。
應知禮還真的一副就差沒拿瓜子嗑上了看戲態度。
白情真無語:別的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現在可是死人了啊!死人了啊!
原本覺得師父非常無良,現在和師伯一比,師父那就是不諳世事的清純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