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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莊的內院被摧毀后,任元一直以熱喪期間,不宜動土為由,拖著沒有重建。
所以謝縣尉和魌先生沒有留宿,連夜離開了謝家莊。
“費那些事兒干什么?”路上,魌先生再次抗議道:“來都來了,這點活自己干了不行嗎,非得過他那一手?”
“這么大的事兒,當然要避嫌了,我不想朝廷追查下來,給自己和族里惹麻煩?!敝x縣尉皺眉道。
“那小子也姓謝,他干了就不給謝家惹麻煩了?”魌先生又問道。
“要是朝廷查到他頭上,我就宣布他不是謝家人,而是殺害堂兄一家的兇手,又意圖謀害整個訪仙鄉。誰敢往我謝家頭上潑臟水?!”謝縣尉冷笑道。
“那他要是不干呢?”魌先生追問道。
“我已經說過了。”謝縣尉幽幽道。
“哦,那就把他攆走,然后謝家莊就是你爺們的了?”魌先生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道:“我要收回我的話,咱們可不是一類人,你們比我惡心多了?!?/p>
“你少廢話!”謝積憤怒拔刀,敢對謝家人如此無禮,已有取死之道。
卻見一條戴著籮筐斗笠的黑影,倏然閃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漆黑腐爛的手,握住了那柄鋒利的環首刀,繼而一把掰成兩截。
謝積也不是白給的,一挺手中斷刀,捅在那僵尸身上,卻鐺的一聲,如中金石。
那僵尸又舉爪朝謝積的脖子抓去,謝積根本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喪命當場,他脖子上卻白光一閃,把活僵尸震得身子后仰,虎口都裂開了。
那是謝家長輩給謝積的護身玉符起了作用。不過擋下這一擊,玉符也碎成了兩截。
“怎么,你要火并不成?!”謝縣尉一把將兒子拉到身后,怒視著魌先生。
他手下的官差見狀,也紛紛拔出刀來,成扇形圍上來。
“你看,又賊喊捉賊。”魌先生輕蔑地啐一口,帶著四個孩子徑直離去。
“懶得跟你為伍,七天后我自會來的!”他們的步伐看著不快,但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魌先生的嘲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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