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這件事對她不重要,還是說周寅禮不是故意把她帶過來這點不重要。
若是后者。
他確實覺得周寅禮今晚做得挺混蛋。
帶過來了,可以把人送回去也行。
干嘛明晃晃的去切慶功蛋糕,還問宋清歡吃不吃,這已經是侮辱人了。
他張嘴還想再說什么時,宋清歡已經轉身走了。
沈辭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周寅禮在接電話,這會目光落在他身后,用眼神詢問他人呢?
沈辭聳聳肩,口型說道,走了。
周寅禮眼底郁郁沉沉,薄唇緊抿,繼續回復那頭的人,“確定嗎?”
“小周總,無比確定,我們用技術調查所有的監控錄像,再結合整部電腦導出文件殘留痕跡,最后判斷時間點是在11月8日晚上,凌晨三點。有人動過您的電腦。”
周寅禮周身的戾氣隱隱的壓制不住。
*
宋清歡沒有離開,她一個人坐在路燈下的木長椅上,吹著冷風,看著另外一張長椅上已經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正披著厚衣服蜷縮的沉沉入睡。
她覺得自己此刻可憐吹著冷風的樣子,跟他沒什么區別。
不,他比她還幸福些。
起碼他還能沉沉的入睡。
她穿得光鮮亮麗的,卻還過得不如他。
宋清歡仰著頭,眼眸被路燈的照耀下閃爍著淚光,又很快的逼退了回去。
足足孤獨的坐了半小時的樣子。
她就看到周寅禮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會所門口。
四目相對。
她淡淡的垂眸,率先撇開了視線。
周寅禮邁步朝她走過來,他臉色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漠,聲音冷淡,毫無絲毫的起伏,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回去。”
宋清歡想讓自己別太敏感,鈍感力弱一點該多好。
這樣就不會敏銳的在意他說得不是回家,而是回去。
看來,都該散了。
也是該散了。
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