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溫岐輕輕開口,聲音比剛才更低柔。
姜蘅垂下眼睫回答:“在想……明天吃什么。”
她不敢提尾巴,畢竟目前溫岐還沒有把尾巴纏上來,她很怕一旦說出來反而會提醒他,所以最好是用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回答敷衍過去,這樣她也會輕松一點(diǎn)。
“想出來了么?”果然,溫岐的思路被她帶跑了,“明天可以做給你吃。”
姜蘅哪有心思真的去想這件事。
她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吃她,其他吃什么都行。
顯然,這個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還沒想好。”她謹(jǐn)慎地說,“不然我明天再去打只野兔吧。”
“隨你。”溫岐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只要別跑太遠(yuǎn)就行。”
姜蘅又是一僵。
她不確定是因?yàn)樗挠|碰,還是因?yàn)樗暮蟀刖湓挕?/p>
也許二者皆有。
明明這些話以前他都說過、這些動作以前他也都做過,但只是換了個身份,這些話語和動作似乎都變了個意義。
而溫岐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安。
“如果還是難以入睡……”他微微停頓,像是仔細(xì)思索了一下,然后輕緩說道,“你可以試著擁抱我。”
“……嗯?”姜蘅被這句突如其來的提議干懵了。
“你忘了嗎?”溫岐的眼里浮起笑意,“你生病的那晚,就是抱著我睡的。”
姜蘅的大腦有一瞬間空白:“只有那一晚……”
“之后的每一晚,你都抱了我。”溫岐慢條斯理地說,“在你睡著之后。”
姜蘅:“……”
她震驚了。
一時間,對于這種越界行為的羞恥竟然壓過了恐懼本身,她的耳朵在黑暗中迅速變紅,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
“那是因?yàn)椤伊?xí)慣抱著什么東西睡……”
“放松點(diǎn),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溫岐柔聲安撫她,“你可以繼續(xù)抱我,像之前一樣。”
——像之前一樣。